闵。
青葛也不曾想到竟然在太子府遇到了叶闵。
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了,她正要找叶闵,不曾想就这么碰上了。
这是一个很好的时机,自己光明正大出来,和叶闵聊聊,且宁王就在这里,她可以关注着,那样就完全不必担心宁王突然回去发现自己的王妃不见了。
当下她转首看过去,月色朦胧,疏影摇曳,阴影重重的廊檐下,恍若鬼魅潜伏,叶闵子然而立,身姿孤冷,明郁沉默。
府墙高耸,晚风轻拂,宽大袍袂随风翻飞,倒是越发凸显出叶闵的削瘦。
青喜心中大惑,她看看这样的叶闵,只觉他面色苍白如雪,眉眼间比之前更添几分阴郁的寂。倒像是受了什么打击。
这是怎么了?
她想起上次,自己和他谈起男女情爱,之后匆忙告别,再没见过。
当时他也没什么太大异样是这段时日有什么大事?
她心中困惑,不过面上却是不动声色,上前恭敬地拜见了叶闵。叶闵没什么表情地拾起眼来:“你怎么过来这里?”
他的声音很轻,不过却有种刀锋一般的寒意,像是冷漠尖锐的冰凌,不容人接近。甚至他望着自己的眼神,都有着看透一切的疏淡。
青喜思绪飞快地转,他是知道什么了吗?总不能自己昔日跑来太子府这里看太子妃的事被他知道了吧?
不过青葛很快否定了自己,不可能,自己做事一向细致谨慎,况且那一段叶闵并不在皇都,他不可能知道这些。
若是当时知道了,万万不会这时候才发作。
当下青葛恭敬地道:“今晚娘娘一直不曾入睡,似乎在等着殿下,见殿下久久不归,便有些记挂,才命属下过来,看看殿下什么时候回去。”
叶闵听这话,淡漠地“哦”了声:“娘娘还说什么了?”
青葛道:“倒是没说其它的,只是让我过来看看,说她担心着。”叶闵:“你还发现王妃娘娘其它异常吗?”
青喜便想起夏侯止来,她是想试探的,但是总得寻个试探的法子,不能太直白了。
她便故意有些吞吞吐吐地道:“倒是没发现什么异常,只是那一日,娘娘见了夏侯公子之后,似乎有些忧愁.”
叶闵一听,淡漠的眉尖便轻轻起:“优愁?怎么优愁?”青葛:“..”
别人的闺房事,他倒是很爱打听,谁想到孤傲阴郁的阁主竟如此好事呢。她只好给他编:“长吁短叹,惆怅满怀,还会吟诗。”
叶闵却步步紧逼:“什么诗?”
青葛在心里无奈地深吸口气,脑子飞速旋转着,将昔日莫经给自己的那些夏侯见雪所作诗句回忆了一番,也没什么特别契合如今情景的。
她只好含糊地道:“她自己说得断断续续,呢喃嘀咕,颇为含糊,属下也不能细辨,只隐约记得,似乎有什么三三,什么雪,还有什么相思缕。”
别的也就罢了,但是“相思缕”这三个字眼,让叶闵捕捉到了关键。他静默了片刻,陡然冷笑一声:“果然如此。”
青葛困惑,阁主竟然很懂王妃的样子?
她只能小心试探着道:“想必娘娘这是思念殿下,才作了一首诗?”叶闵鄙薄地道:“并非如此。”
青葛无法理解地看着叶闵。
叶闵掀起眼睑,淡漠地看了眼青,才道:“这些,你不必过问。”
青葛无奈,惆怅地道:“可我诸事一概不知,一时也有些不知如何监看娘娘,生怕遗漏了什么要紧的。“
叶闵略顿了下,道:“这件事其实和真侯止澜有所牵连。“
青葛:“夏侯止洞?”
叶闵颔首:“是,这是夏侯家难以启齿之阴私,说起来也是不上台面。”明私!
青喜听着,眼睛都亮了。
她自然爱听阴私的,特别是这种门阀世家的阴私,有多少她都愿意听
叶闵淡淡地瞥了一眼青葛,他清楚地捕捉到了青葛眼底泛起的兴味,以及几乎要支棱起来的耳朵。
他眼神有些无奈,对此却是讳莫如深:“这些事情过于耸人听闻,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青葛有些失望地看看叶阅:“怎么耸人听闻?难道他们天天杀人放火吗?”
叶闵哑然
青葛:“阁主你告诉我啊!”
她声音竟然有些绵软的意味,这让叶闵睫毛轻颤了下。
其实回忆起昔日,她幼时也曾对他有所依赖,只是后来随着她长大,以及干影阁的诸般训诫段,她才开始畏惧排斥他了。
叶闵沉默了片刻,到底细细讲给她听:“昔年夏侯公子周游天下,曾经游走西渊,并遇夏侯夫人,据说一见惊鸿,情暗生,彼时夏侯夫人已为人妇,不过两个人还是暗相授予,生了私情,之后夏侯公子返回梁,夏侯夫人得孕夏侯见雪,为夏侯公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