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冲,我不能把宁王就这么送给你!
相对于云喜的畏首畏尾,崔站站这一路一直是找机会的,她也在努力表现,或许是存着将功赎罪的心思?
青葛不免存着一股郁气,想着难道真要接纳这个崔姑姑?其实心里是膈应的,不过这样未尝不可。
她崔姑姑如果能把这宁王睡了,那也行,自己正好趁机歇歇,到时候略使个性子,彼此远看,不要做燕豪之事,她也落得清净了。
反正崔姑姑用过的,她一定不会再要了,青慕这么恶狠狼地想。
而崔姑姑确实也很上进,第二日晨间用赠时,崔姑姑竟然亲自奉上了煲汤。
她笑着道:“我怕这驿站的到底是粗人,做出来的不太干净,是以我亲自动手煲的,还请殿下和娘娘品尝。“
这时候罗嬷嬷也从旁伺候着,见状那脸色就不太好。
一个女官,跑来这里讨好,不觉得丢人吗?
不过青葛却颇为友善,笑着问起来:“这汤中都加了什么?”
崔姑姑也有些意外青葛的温和,便笑着讲起来。
不过讲的时候,眼神自然是望向宁王的。
宁王听了,也便夸道:“崔姑姑素来做事细致,这一路过去皇城辛苦你处处打点周到。”崔姑姑微垂着颈子,脸上很有几分笑意,看着温温婉婉的,倒是有几分动人。
青葛自然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想行吧,就你了。
于是用过早膳后,宁王说要带她过去山中逛逛,她便推脱道:“到底是有些累了,不想走动,想留在房中歇息。”
宁王里眸合笑看她:“你昨晚不是说山里的鱼汤鲜美吧,等下我们过去自己捉几条来,你一起过去看个热闹?”
青葛:“还是算了吧,我在家等着殿下捉鱼大获而归。”
宁王却不由分说:“昨晚不是已经歌了一晚,出去走走,若你嫌累,孤命人准备软轿就是,哪里能累得到你?”
一时又问旁边的崔姑姑:“崔姑姑,备轿。”
崔姑姑自然是盼着青葛不要去的,她倒是盼着能和宁王更亲近啊!
宁王这么说,她有些失望,不过此时也说不得什么,少不得含笑应看。
青葛听这话,也是无奈。
也幸亏自己是假的,不是什么真正的夏侯见雪。
不然就宁王这不霸道自专的性子,夏侯见雪怕不是早气跑了。人家要休息,他却非要拽着出去。
青心不甘情不愿的,不过却也没用软桥,山路崎岖,她并不想这么折腾底下人。
不过出去后,却见除了同候的一行人等,前后还有诸多持刀亲卫,远远地散在附近,并提前排查周围路况。
青葛见此自然明白,这次宁王带着夏侯氏王妃过去皇都,看似悠闲道遥,其实一路上诸多危险,是以纵然是在这随云山,也要处处当心。
她如今身兼两职,看来作为暗卫的自己还是要时不时露面,以防别人起了怀疑。等今晚或者明早,她务必寻个由头以暗卫身份见宁王。
一时又想起叶闵,他有事耽误了,会一两日赶过来。
自己如今可以随意,等叶闵来了,那就必须躲开他,万不能让他看到自己的真容。
这么想着,一行人已经出了驿站,却见晨间的雾气弥漫,如茵芳草,一时也是心旷神怡。
尤记得当时她离开干影阁,正是奔波无去处,却遇到了莫经羲,就曾经沿着这山路上山去,那时候路边那褐色枝条只是浅淡花苞,如今却已经是香轮暖,莺啼芳树。
这会儿山路上游人络绎不绝,一个个都是带妻挟子,嬉游游玩,其间还夹杂看穿了红绿戏衫的,都赶着热闹爬山,路边还有货郎叫卖各样香炉香球,颜色鲜艳的花篮,闹杆,鼓吹之类,还有新奇瓜果点心。
青葛不免疑惑:“怎么都在卖这些?”
宁王:“今日是佑圣真君诞辰,山上有一处真君道观,我们正好赶上热闹,过去看看。”青葛:“竟是这样。”
宁王:“我们正好赶上了,所以停歇两日,一则歌脚,二则正好凑个热闹,你上次不是还种了桑树许愿吗,如今赶上这真君诞辰,可以再许一个愿,一定灵验。“
青便哑然失笑:“我哪有那么多愿望!”况且,这是假的,都是假的。
她知道泥塑的佛像神仙并不管用,不过是给人一个安慰罢了。宁王笑道:“过去凑个热闹,然后我们就去捉鱼。“
青葛这会儿也精神起来:“好。“
当下两个人沿着山路往前走,倒是也不急,边走边欣赏着这山中风光。
却见随云山上苍松翠柏,高下相间,更有些桑枣树夹在其间,下面则是澄澈水潭,远远望去,山水交融,竟宛若挥洒泼墨的山水画。
到底时候还早,山中还弥漫着清新的水汽,青葛穿了鹿靴,那鹿靴踩踏在沾满露珠的新草上,便留下浅淡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