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首诗:“这倒是让我想起前朝诗人的那句,问姓惊初见,称名忆旧容,想来一个人的姓名若是用得久了,那姓名和这个人已经休戚相关了。”
宁王赞同:“王妃所言极是,所以你这姓名,固然意境动人,但雪终究为至寒之物,能入得诗赋文章,却未必安稳康健。”
青葛若有所思:“.那怎么办?”
宁王:“所谓财官压人,若是太金贵,反而脆弱易折,比如我的姓名,当年先帝为孤取九韶二字,为第韶九成,有凤来仪,虽略显高远,但是先帝说他以他帝王之命来庇护我,这才用了这个名字,不然寻常人等,命格漂浮浅薄,轻易不敢用这两个字。至于王妃——”
他望着她:“可以取一个乳名。”青喜:“有什么好的乳名吗?”
宁王略沉吟了下:“你自己有什么想法吗?”青葛:“随便取一个?”
宁王:“比如?”
青葛想了想,试探着道:“比如王三?”宁王听此,神情一室。
之后,他墨黑的眼神透出微妙的无奈:“王三?这算什么乳名?”
青喜听他这么说,不悦,反驳道:“这名字很难听吗,我觉得挺好的,你不是说取个随意的嘛,贱名好养活,这个名字我觉得就是好!”
她瞪他一眼:“你觉得很难听吗?很俗?”
宁王看着她那明显要恼了的样子,不免意外。她一副不能惹的样子。
于是他摸了摸鼻子,无辜又无奈地道:“其实也不难听,你如果非要用这个做乳名,倒也不是不行,随你吧。”
青喜便笑了:“我就觉得这个名字好听。”
宁王看她那很有些得意的样子,唇角微翘起,很没办法地道:“不过叫王三还是有些奇怪,倒像是陌生人一般,不如我便叫你三三吧。”
他这么念着的时候,只觉“三”这个字看似寻常,但也别有意趣。
当下笑道:“王者,天下所归往,一半为土,一半为玉,土为土行金,玉为金行水,恰可补雪之凉寒,而三为天地人之道,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这个名字看似随意寻常,其实大气磅,寓意深远,我的王妃给自己取了一个好名。“
青葛忍不住笑出声:“你这么说,我必须叫王三了,不对,叫三三!以后你叫我三三!”
宁王却没笑,他略拧眉,墨黑的眸子有几分回忆:“我怎么觉得,这个名字我在哪里见过。”青喜听此,呼吸微顿。
不过她依然笑着,不动声色地道:“是吗?难道殿下恰好认识一个叫王三的?”宁王沉吟间,道:“就是觉得耳熟,应该不认识。”
青葛:“觉得耳熟是因为太常见了,这么寻常的一个名字,市井百姓,贩夫走卒不知道多少这么称呼的。“
宁王:“或许吧。
青葛却已经看向车窗外,她发出惊讶的声音:“殿下,这是到哪里了?外面这风景看着倒是眼熟。”
宁王也看过去,却见山势绵延,白雾缭绕,水木毓秀,便道:“这是随云山。”青葛:“竟是随云山!”
宁王:“这里倒是距离你们梁不远。”青葛:“嗯,是不远。”
随云山距离梁,也不过一日的路程罢了。所以,当时她才会在随云山遇到莫经羲,
这一切说是巧合,其实也不是那么巧合,如今想来都是注走了的。
宁王:“今晚我们下榻在随云山,可以在这里歌息一两日,休养生息。“青葛笑道:“好,那我们可以享用这里的温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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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日傍晚时分,一行人抵达了随云山。
青墓再次起往日种种。
当时她是在山下逗留徘润,结果遇到莫经羲,被莫经羲盯了几日,最后终于那一天他找到自己,要自己扮演侯见雪。
如今一晃不过月余罢了,她便把自己化为另一个人,扮演着那人该有的戏份。
庄周梦为胡蝶,自在逍遥,竟不知自己为庄周,待到一日骤然醒来,可还记得自己本是庄周,从不是什么蝴蝶。
青葛便在这诸般思绪中,在众人侍奉下宿在驿站。
因驿站官员事先早知道宁王行经此处,早就提前两日拒不待寻常官员,筹备迎接宁王。
这里又是依山傍水的,风景不同别处,又有驿站精心安排,青慕等人下榻后,倒是还觉舒心。
晚用的是山间鲜菜野味,有菜,鲜鱼汤,白和竹笋等,虽不是什么稀罕的,但贵在鲜美,吃得人口齿留香。
用过晚膜后,便享受山中温汤,温汤中都是用了药的,可以消除疲乏,颐养肌肤。
青葛对此自然期待,她之前享用过这边的温汤,确实对于她体内的毒有些帮助,如今体内虽然只有些许残毒,但终究希望彻底恢复。
她之前还有些担心,不过来了温汤后,便彻底去了担心。
这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