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能够雨露均沾,再多寻几个女子,反正是妾,每个人沾的雨露少了,得的宠爱少了,你家娘子若想胜过这些妾,不是轻而易举?”
这话说得实在是绕,罗嬷想了一会,才明白她的意思。
她整着眉,不太理解:“可是那云喜,凭什么要成全她?”
青葛叹,语重心长:“做人呢,好歹大方一些,正经王妃,若是真图个贤惠,难道不该给殿下预备个伺候的?”
罗嬷嬷还是不懂:“我不明白,殿下在床榻上竟如此不济,你非要把他往外推?”
青嘉摇头,无奈:“这舟车劳顿的,难道你不累吗,你若累,那我也累,若是能让云喜分担一二,我图个身上清闲,你不是也清净了?”
罗嬷嬷恨铁不成钢:“这种床榻之宠,岂能轻易让给别的女子?我看云喜长得模样齐整,回头得了宠,殿下只一心惦记着她,你又该如何?”
青葛心想那能如何,她倒是轻松了。
不过这话她自然不能说,她只是道:“好歹图个贤名。”
罗嬷嬷突然哼了声:“你不过是想偷懒罢,你当这十万两是白拿的?”青葛无奈:““..”
她深吸口气,摇头:“你说得对,十万两呢,我活该被他日日睡。”罗嬷嬷无可奈何:“你说话轻一些,若是让人听到,还能了得!”
一时又不免叨叨:“你便是金钗锦衣,也脱不了你粗俗,行伍出身的,就是上不了台面!”青葛懒得理会,享受地仰躺着,她甚至还故意自脚踏上翘起脚。
罗:“你既接了这活,哪有推脱的道理,况且宁王容貌俊美,我看在床榻上也不是腊枪头,你哪里委屈了?”
青葛不想和这罗嬷嬷讨论床事,直接道:“罢了,我认命,我安分,我同候殿下,殿下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罗嬷嬷神情缓和,哄着她道:“也不是说非要逼你,若是殿下喜欢哪个丫鬟侍女,我们可以安排,但他若是没喜欢,我们实在不必把到手的宠爱往外推。“
青喜听着,心想理是这么理,不过
她问道:“如今已经一个多月了,再过些日子也要两个月了吧,我的三万两可准备好了,如今莫先生何在?”
提起钱,罗嬷嬷便笑了,这是她可以拿捏青葛的:“娘娘,这钱自然是缺不了你的,慢说莫先生不至于逛了谁,就是我这里,掌管着娘娘的嫁妆,如今想拿出三万两,也是易如反掌。”
青葛:“这倒也是。”
想想她直接大方拿出来给暗卫的金首饰,很是绰了——多给几次就更好了。罗嬷嬷:“娘娘凡事还是得想开一些,多侍奉着宁王,总归不会亏了。”
青葛:”...行。”
其实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自己既然接了这个活,也只能认了。她是生来的贱籍,知道自己终归是要卖的。
可以卖技艺,卖武艺,自然也可以卖身,更可以卖脸面。其实有什么不同吗,都是卖!
她也懒得和这罗秋扯这个,回头见机行事就是了。
当下她道:“罢了,让我歇息会,晚间估计下榻在随云山的驿站——”想到这里,她突然有些叹息,又是随云山呢。
她叹道:“我得养精蓄锐准备好侍奉了,不能养精蓄锐,我是伺候不来的,你也知道,他需索无度,我哪行呢。”
罗嬷嬷一时语塞,待要说什么,想想只能罢了。
其实宁王实在是万中选一的男子了,能得这样的夫君,就偷看乐吧,结果这女子可倒是好,竟仿佛很嫌弃的样子。
也不知道宁王到底看中了这女子什么,应该是和自家娘子相似的容貌吧。
这时候车马继续前行,青葛坐在软椅上,罗嬷坐在旁边藤凳上,藤凳终究有些格屁股。
罗嬷嬷幽怨地看了眼坐软椅的青葛,撇了撇嘴,叹息:“其实你这身子一看便不是娇养出来的娘子,实在是太过硬朗了,男人怎么会喜欢你这样的。“
青葛半合着眼睛养神,听到这个,只随口敷衍道:“是啊,宁王为什么对我如此痴迷呢,我也很纳闷呢。”
罗嬷嬷略想了想,道:“谁曾想到呢,这宁王竟是个童子鸡,这种男子,哪里知道正经女人家的柔软,倒是把你当成宝,你竟然还不知足?你这样的身份,若不是有了这样机遇,宁王看都不会看你一眼!”
青葛微合着双眸,调整自己气息。
她是真怕自己一时收不住,直接把罗捅一个对穿啊。她还是利用暗卫的身份,再狠狠多挖她一笔钱吧。
等事成之后,再左右开弓给她两个耳刮子。
她这么调整了一番气息,发现自己体内残毒基本消散了,如今内气畅通,整个人都舒坦起来。
如此她心里倒是痛快了,她的功夫未必是天下第一,但是轻功出神入化,将来有一日便是事情景露,亡命天涯,她也能活命。
这时候,罗娘突然想起什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