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苍溪山庄一片寂静,一声剑鸣扰乱了这片寂静。
两个黑衣人手持长剑,剑尖端处的血一点一点的低落外地,面前是已被割喉的苍溪山庄少主莫蔚明。
一个黑衣人抬起头,看着莫蔚明旁边的女人,那女子未着衣裳,被眼前的景象吓呆了,她只记得,她正与那少主共赴巫山之时,这两黑衣人提剑冲了进来,一剑封喉。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别杀我别杀我。”女子急忙跪下,连连磕头,那黑衣人就这么看着她,另外一个黑衣人,提着剑便将那女子脖子一抹,瞬间已无生机。
一黑衣人把莫蔚明的头割了下来,放在锦盒中,另一人从怀中摸出来一瓷瓶,倒在了那两人尸体上,那尸体瞬间便化为了水,不一会儿便消散了,两人对视了一眼,便走入夜色中。
第二日是那莫升谷的六十大寿,孟潇云一早便起了身,看见于潇然拿着贺礼守在门外,两人看了一眼,便往大堂方向走去。
到了大堂,贺寿的人都已到了,孟潇云便和于潇然坐在一旁,喝着茶聊着闲话。
“师兄,听说莫老头那小儿子,一大早便不见了踪影,四处都未寻到。”于潇然摇着折扇,吊儿郎当的说着。
“莫升谷那小儿子才14岁,正是贪玩的时候。”孟潇云漫不经心的回到。
这时,莫升谷已经带着那秦姨娘和幼女莫婷婷来到了堂前,两人收起了脸上的漫不经心,起身作揖。
“今日乃我莫升谷60大寿,多谢各位不辞辛劳来为小老儿贺寿,莫某在此有礼了。”
诸人连到不敢,随后苍溪山庄管家便带着丫鬟小厮请众人落座,准备献上寿礼。
那莫升谷刚坐下,堂外便传来一男子的声音“莫庄主,这第一道寿礼,便由我兄弟二人献上吧。”话音刚落,便见两白衣男子,披麻戴孝,手持一锦盒走了进来。
“豪儿,杰儿?”莫升谷轻声叫到,眼中却全是冷意。
“这二人便是莫老头那原配所生儿子,莫蔚豪、莫蔚杰。”于潇然以扇掩面对孟潇云说到。
“今日有热闹瞧了。”孟潇云端着茶杯,嘴角带笑的说到。
“不敢当莫庄主这般称呼,我兄弟二人今日来,只想为莫庄主献上一礼。”莫蔚豪笑着说到。
莫蔚杰走上前来,将手中的锦盒递给了管家,管家掂了掂锦盒,便急忙递给了莫升谷,莫升谷打开了锦盒,额上青筋暴起,秦姨娘望向锦盒,便疯了一般的大叫起来,那锦盒中竟是莫蔚明的头颅。
“明儿还小,你们怎可如此对他。”莫升谷小心翼翼的将幼子的头颅放在案上,提剑质问兄弟二人。苍溪山庄弟子见来者不善,皆提剑站在兄弟二人左右。
“那莫庄主11年前你又是如何对我娘亲的。”莫蔚豪兄弟二人满眼杀气,手持长剑,与莫升谷对峙着。
“那贱妇死有余辜,11年前,明儿才三岁,那贱妇竟用碳火把明儿烫伤,又死不悔改,与范升友那贱人苟且,她死不足惜,我只后悔让她死的太容易了,我应把她剁碎了去喂野狗,方能消我心头之恨。”
“11年前,你那眼珠子身上的伤是你旁边那贼妇的手笔,苟且之事更是无稽之谈,你为了你旁边那女人,活生生将我母亲折磨死,还恶意抹黑她,我母亲终其一生为你生儿育女,操持着山庄的大小事务,你曾对母亲发誓此生只娶她一人,转头便被那贼妇勾了魂,陷害范师叔,将我母亲弄成活死人,扔在乞丐堆里,让她千人骑,万人睡,被活生生折磨死,莫庄主,午夜梦回,你是否有过悔意,梦中是否有恶鬼来索你的命。”
下方众人,听见莫蔚豪所说,皆不可思议望向莫升谷,“那莫大公子所说是否属实?”阿慈那唯恐天下不乱的大声问到。
“在下今日所言,皆是实情,若有一句虚言,便不得好死,永坠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一派胡言。”莫升谷望着下方众人,大声说到“诸位切莫信这二人的疯言疯语,十一年前,他们母亲是在被我撞破丑事后自尽的,今日这二人更是不念父子情份,杀我爱子,我与他二人不共戴天!”
一旁一直抱着莫蔚明头颅哭泣的秦姨娘听见莫升谷说话,从旁拔了一把剑便朝莫蔚豪兄弟二人刺去,莫蔚杰将她剑挑了出去,刺穿了秦姨娘的心脏,在看她,已无生机。
“阿香!”莫升谷看见爱妾被杀,再忍不住,“来人,把他二人给我杀了,给明儿与阿香报仇!”
苍溪山庄弟子一拥而上,突然,一阵笛声传来,孟潇云只觉自身真气乱窜,身上竟无一点力气,头疼欲裂。
“莫庄主这么大年纪了,怎还如此易怒?”只见数十名黑衣人身着南疆服饰,带着黑色面具从天而降,一身着灰色长袍带着金色面具的男子从后走了进来。
莫蔚豪莫蔚杰看见来人,忙跪下行礼“主子。”
“起来吧,今天你兄弟二人有仇报仇,有冤报冤,这场子我替你兄弟二人镇着。”那灰袍男子走向堂前,坐在主座上,将莫蔚明的头颅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