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雨水滴落在地的声音,一人手持长剑,浑身鲜血,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诸位,不必如此赶尽杀绝吧?”
“孟潇云,你让我家破人亡,若不能为父母报仇,我枉为人子,今日我必让你血债血偿!”说完,那人便提剑冲了上来,孟潇云挽了一个剑花,将那人长剑挑下,不知是不是激怒了其他人,其余众人一拥而上,孟潇云手一伸,几枚暗器从袖口而出,打中了几人,一男子提着铁锤向他砸去,堪堪躲过,却牵动了背上的伤口,他眸光一闪,便用剑朝那人要害刺入,那人瞬间已无生机。
“魔头,给我死!”一声稚嫩的声音传来,后背一阵刺疼,孟潇云慢慢的转过身,一个不过十三四岁的孩童,满脸的鲜血,用一把短剑刺穿了他的心脏,其余众人看见这魔头被刺中要害,纷纷提着武器朝他砍来,他闭着眼睛,突然一阵打架声传来,没有感受到想象中的被分尸的痛,慢慢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模糊,只看见一个白衣人在与其他人缠斗,他想看清那人的模样,却吐了一口鲜血,倒在了地上,彻底失去了生机。
“家主,家主。”一声声急促的声音传来,孟潇云睁开了眼睛,恍惚了一瞬,只看见孟义担忧的脸,“家主,是又做噩梦了?”
“嗯。”孟潇云揉了揉头,从床上坐了起来。
“家主自从无妄涯回来,便每日都做噩梦,看了不少大夫,也不见好,要不要属下去请几个道士回来,可别是沾染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孟义如今才16岁,正是风风火火的年纪,边说着边往门外走。
“站住,”孟潇云叫着,“鬼神之说不可信,我无碍。”
“家主。”孟义看着孟潇云,一脸的担忧,不知道该怎么劝说自己主子。
“小义,今日有几个你于师叔新来的弟子,你去安排一下吧,我这里有孟安在就够了,去吧。”孟潇云望着孟义微微笑着说到。
“是,家主。”孟义看了一眼才十岁的孟安,不放心的说到“要不属下叫孟平师兄过来。”
“不必,你快去吧,别耽误了那几个孩子的拜师礼。”孟潇云摆了摆手,孟义便退下了。
孟潇云起了床,坐在桌边,对孟安招了招手,吩咐道“去小厨房拿碗鸡蛋羹来,让厨子少放点酱油,顶上放点肉臊子。”
“是,家主。”孟安回了一声便转身出了门。
看着孟安出了门,孟潇云从怀中摸出了一块碎了的玉佩,依稀能看见一个海字,自从在无妄涯被朱潇琪一掌打晕过去,身上便莫名其妙多了这一块玉佩,更是日日做着那相同的梦,可每次自己都是被不同的人所杀,第一次是被一女子用簪子刺破了喉咙而死,第二次是被那铁锤砸死,今日是被一个小孩用短剑刺死,还有那白衣人,最后都会在自己被杀过后加入混战,那白衣人到底是谁?
“师兄,听孟义说你又做噩梦了?”一道声音传来,孟潇云回过了神,忙把玉佩揣回怀中,看向门外,只见二师弟于潇然迈步走了过来。
“无碍,今日不是你那些小徒弟行拜师礼的日子吗,怎么来我这了?”孟潇云笑到。
“孟义过来跟我说,你又做噩梦了,让我帮忙给你找个道士驱驱邪,我一听,便过来看看,到底什么梦能让我们的云中阁家主怕的去请道士?”于潇然摆弄着手中的短剑,望着孟潇云笑着说到,可眼里全是担忧的神色。
孟潇云看了看于潇然道“一月前,无妄涯的挽月山庄突遭灭门,唯一幸存下来的女弟子上门求助,我便与六师弟一同前往,谁知在离挽月山庄不过半日路程的地方,遇到了天枯的人,我与六师弟二人不敌,六师弟为了救我,一掌把我推下了山崖,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潇琪的身影了。”
孟潇云一拳排在了桌子上,眼中含着泪说到,他永远不会忘记在晕倒之前,天枯的杀手,用利刃刺伤了朱潇琪的前胸。是他无能,护不了自己的师弟,他有何脸面做这个大师兄。
“师兄,如今潇琪的尸体还未找到,一切还未有定数,若潇琪真的遭遇不测,还得你给他报仇。”于潇然收起了那玩世不恭的表情,摸着孟潇云的手,说到。
“家主,鸡蛋羹来了。”十岁的孟安端着鸡蛋羹软软的说到,看着孟安,孟潇云收起了眼中的悲伤,揉了揉额头。
“放在这儿吧,你去前院玩吧。”孟潇云温柔的说到,这是潇琪唯一的徒弟,在潇琪出事后,便一直跟在他身边。
“是,家主。”孩子果然还是孩子,听到可以玩了,便开心得不能自己。
“那师兄,师弟便先退下了。”“嗯。”
说着于潇然便往门外走着,突然想起了什么事,他回过头对孟潇云说到“再过一月,便是苍溪山庄庄主60大寿,在那日,他会将庄主之位传位于他那姨娘生的宝贝疙瘩,让师兄前去观礼。”
“知道了,通传下去,三日后出发。”孟潇云吃着鸡蛋羹慢悠悠的说到。那苍溪山庄庄主有三子一女,其中长子与次子乃是与原配夫人所生,也是江湖新一代中的佼佼者,那幼子与幼女则生于那秦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