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居正,少有的发了一场怒火,这才止住了拿着钱粮开口就要为海瑞升官别处的两府官员们继续求见。
亭外日头高招,艳阳天却让张居正心中阴沉无比。
和风气爽,却让张居正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他实在不明白,明明以胡宗宪的为人,该是清楚这個时候的东南需要的是平稳,而不是什么海瑞六问。
他胡宗宪却偏偏不当人,不曾将海瑞强留在他浙江巡抚衙门,反倒是还送了一架马车,派了两人一路好吃好喝的将海瑞给送到苏州府。
“他胡宗宪是个什么意思!”
张居正心中愈发气急,不由再次低骂了起来。
越是想,张居正便越是不明白。
而眼下,扬州那边也传来了消息,都察院左副都御史鄢懋卿,已经杀进两淮督盐转运使司衙门,并召集各府衙门,审理地方商税账目。
本就是个动荡时刻。
现在好了。
南边又来个海瑞。
自己倒是成了个夹心的。
张居正满脸黑沉沉的,看向亭外:“来人!”
“阁老。”
张居正看着挥手出声:“取笔墨,本官要写信送回京师严侍读阅知。”
……
“阿嚏!”
正在昌平的一亩三分地上巡视着的严绍庭,没来由的打了一个喷嚏。
他抬头看向天空。
最近京师天气愈发炎热,自己也不曾下水吃凉,怎得就打喷嚏了。
严绍庭回头看向正被一群孩子围着的狗腿子严虎。
“让村里煮一锅姜汤,分给大伙喝了,再给我也来一碗。”
如今已经成了昌平孩子王的严虎,在半大孩子群里抬起头看向自家少爷。
“啊?少爷这时候要喝姜汤?”
严虎嘴上如此说着,但腿却已经迈了出去。
不等严虎走远。
在北京城方向,来昌平的道路上,数骑急行,扬起一阵尘烟。
“严侍读!”
“严侍读!”
“我等乃是武城兵马司的。”
“奉命前来寻严侍读。”
“严府被围,还望严侍读速速回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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