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你们这帮丘八无能!今天就一句话,要钱没有!哪来的滚哪去!”
这就是大明朝的文官?
兰永震几乎要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双拳握紧,脸上青筋直冒。
眼看要起冲突了。
太仓银库大使赶忙上前,将乙字库大使向后拉了一下,而后看向兰永震,警告道:“这里是户部!这是在京师,天子脚下!你难道要行凶吗!”
兰永震双眼涨红:“我……”
郭玉创亦是将他拉住,唯恐双方真的起了冲突。
太仓银库大使这时却忽的露出笑容,玩味道:“其实你们有手令,我户部也不是不能将东西交给你们。”
郭玉创当即躬身抱拳:“还请上官示下。”
兰永震则是紧紧的盯着对方,他方才当真是想要一拳砸死这些厚颜无耻的户部小官。
太仓银库大使冷笑着盯着两人。
“也不是什么麻烦的事,只是刚刚你们这等吓人,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平日里便是街面上的乞丐,想要求一个馒头,都得有所表示,你二人……”
“让咱们满意了,你们拿点东西,现在也不是不能给的。”
太仓银库大使目光戏谑,言辞之间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但这件事情,就如同前几日小阁老在午门前,只与内阁叫嚣,而不能参与静坐一样。
今日,这户部的两个小官,则是只能做,不能明言。
让大明朝五品官对着九品小官下跪,这话若是说出口,且不说如今朝堂文武的真实地位如何。
可你们两个小官也不能将这层窗户纸挑破了。
不然,不用武官们如何,文官就能把他们两给撕碎了。
不要脸的东西!
而随着这话一出,满场响起刺耳的嘲笑声。
不少人更是附和着喊了起来。
“过年要饭的,都知道在门前跪着唱曲儿。我们户部拿出去的,那都是金山银山的东西。”
“要是本官,本官现在就跪了!”
“跪!”
看热闹的人自然不用顾忌,直言喊跪。
宣府军镇抚兰永震,已经被气的浑身发颤,握紧的双拳咯咯作响。
郭玉创亦是脸色大变,眼底闪过几缕寒芒。
他几乎是咬着牙问道:“上官真要如此折辱我等?使我等尊严折于今日?”
原本被兰永震吓得后退的乙字库大使,满脸的冷笑。
“折辱?”
“是不要钱粮了?”
“一帮丘八的尊严,又值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