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白染澄的故人吧。白一生这样想着。“先祖的确已经去世了,改日你若愿意我可以带你去他的坟前祭拜。对了,你有没有看到一个跑进这山谷里的姑娘?我在找……”
“你有没有骗我!”白一生话还未说完,那人突然伸出手扼住了白一生的喉咙。他的指甲极其的尖利,霎时间刺破了白一生颈端的皮肉。“你有没有骗我?!”他的声音古怪又压抑,五官都拧在了一起。
……与此同时,大白已经回到了林潼哪里,它吐出口中叼着的那根树枝,林潼将树枝捻在手里的刹那便觉一阵恶寒从指尖传来。这样阴戾的气息,整个元遥山估计只有那个山谷里才有吧。
“该死,怎么跑哪儿去了。”林潼皱眉道:“偏偏又是这样的时候。”
大白抬头撇了林潼一眼,走到他身旁卧下,身子刚好压在他的脚上。看到大白这般林潼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是不想让我去找他吧,放心,我有自知之明。今夜我连天一教的鸟都不敢招惹了,自然也不会去那劳什子山谷。”
大白哼了声,眯上了眼。林潼并非不知道山谷的险恶,只是此时的他连个普通人尚且打不过,更别说是山谷里的那只修了近百年鬼道的死狸猫了。
林潼的容貌能保持不老乃是因为他修的那门功法,而世间任何事情的得到也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林潼每隔一段时间便会突然失去一切力量,变得脆弱的像新生的婴儿一般。
这是他的劫,他回到这元遥山也是为了躲在山里渡劫,前日木木采的那些草药就是为了遮蔽自己的气息,让人寻不到他。连着泡了许多天的药浴本以为万无一失,谁知道白一生偏偏领了个天一教的麻烦叛徒回来。
林潼叹了口气,看了看桌边燃着的半根儿蜡烛,掐指一算此刻寅时已过半,还有不到两个时辰天就会亮。天亮之后自己便可去找那个净惹麻烦小鬼了,林潼抿了一口酒,想着。白一生啊白一生,说到底这债是你祖上欠下来的,他失的约,也合该你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