抠挖后很快就出现了好几处破损。那男人用力很大,指甲深深的镶嵌进了自己的皮肉里面,血顺着脸颊蜿蜒而下,皮肉打着卷儿从指甲缝里脱落出来。看来这样子就算是伤好了也会留疤了。
不仅这一对男女是这般,整个镇上的人几乎都是这样。一时间哀嚎和哭叫充满了镇子的每一处角落,人们都沉浸在绝望之中用力的抠挖着自己脸上那本就不存在的烂疮。“嘻嘻,嘻嘻……”再这样宛若地狱一样的气氛里,惑月掩着嘴嬉笑个不停。
白一生虽觉得惑月再这样的氛围下还能笑出声实在有些残忍,但白天的时候镇子里的人做的也的确是太过。惑月看了一会儿,心满意足的和白一生回到了喜神客栈之中。“你不用担心,天亮了之后害神带给他们的幻觉就会消失的。
那帮人都是活该,如果对那些伤疤不那么介意,也不会去扣挖脸上的皮肤啦。”惑月笑着说道。两人又闲聊了一会儿,没多久天就亮了起来。
天明时分雨也停了,天地之间挂起一道绚丽的彩虹。晨光刺破云层洒在地上,池塘中泛起道道涟漪,很美。白一生百无聊赖的坐在喜神客栈的门槛儿上等待天黑好赶喜神,惑月则在客栈里面摆弄瓶瓶罐罐收拾蛊虫。
白一生一边无聊的望着池塘里的荷叶,一边聆听着镇子里的动静。镇子里一如昨夜那般乱糟糟的,不时有哭泣声传出。白一生有些奇怪,按惑月所说他们应该都已经回复正常了,怎么还会哭闹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