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都站起来了,还能咋办?”
我趴上去看了看,其中一个中年男人,看着三十岁出头,又瘦又黑,身上的棉袄都烂成一缕一缕的了。另外一个好像是个十五六岁的孩子,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夹袄,脸都冻青了。
我扭头说:“半拉子,这个年龄大的是柳文生。”
李半拉子也明白过来,嘿嘿笑了:“当时没细看,反正也不能让这小的跑了。”
“先把他们弄醒吧。”
李半拉子一听,上前把两个人拎起来,上下前后使劲晃悠了一阵子,直接扔到了雪地里。
他俩一醒,赶紧爬到火堆旁,跪下就给我们磕头。
我赶紧说:“别磕了,我们不是胡子。”
那孩子一听,眼泪下来了:“胡子大爷,我就是捡狗粪的,放过我吧!柳文生有钱,你们绑他吧。”
旁边的中年男人听了,一巴掌打上去:“兔崽子,刚才不还要认干爹吗,把干爹往火坑里推啊?”
我指着他问:“你就是柳文生?”
他赶紧点头:“我就是柳文生,但身上真没钱。”
“我问你个事儿,王老太太在哪儿?”
“啥?”
“王老太太,你不知道?”
他低下头,思索片刻,忽然笑着抬起头问:“三位,你们是不是胡子?”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
柳文生盘腿坐下了,伸手烤着火说:“你们要是胡子,帮屯子一个小忙,我就告诉你王老太太的去向。”
“我们确实是胡子,你说吧,想让我们帮什么忙?”
“帮我们砸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