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现在的敖祯,虽顶着一张迷惑女人的俊美面孔,可颊边的那一小块污渍,却让他看起来倍感调皮。Шww.l〇ve?ueDu.?М
“皇上先别动……”
她掏出了一块帕子,轻轻将沾在他颊边的酱料抹去。
敖祯怔了好一会儿,只觉得颊边一痒,有什么软软的东西贴了上来,在他的脸上轻轻揉蹭了几下。
最该死的,就是将他的一颗心,也揉得心神荡漾。
不久之后,皇帝便颁下圣旨,各州各府大肆举办科举制度,面向百姓广纳贤臣名仕。
虽然朝中上下仍有一部分人极力反对,可陈有道却带领着皇上身边的几个心腹重臣鼎力支持,最后这道圣旨,到底还是被下发了出去。
圣旨传到各省各州时,很快便引起地方上的轰动,一些平日里饱读诗书,想要对国家尽一份力的年轻人,纷纷报名参加考试,搞得好不热闹。
而老百姓也对皇上颁发的这道圣旨赞叹连连,民间到处都传扬着当今皇帝实乃圣明之君。
当陈有道将这些消息传到敖祯的耳朵中时,他忍不住冷冷一笑,“朕记得,朕在那些百姓的心目中,可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暴君一个呢。”
虽然嘴里说着风凉话,但心底却十分欣喜。
而带给他这一连串欢乐的始作俑者不是别人,正是最近一直陪在他身边忙前忙后的秦绾卿。
随着科举制度的推行,掀起了民众为国献力的热潮。
炎热的夏季,也在人们不知不觉间,悄悄的来临了。
最近天气异常闷热,幸好秦绾卿所居住的月央宫地点偏僻又依山傍水,自从月央湖闹鬼事件之后,她时不时就会带着金珠银宝去那里散步纳凉。
敖祯几次提出要给她换一个华丽一些的宫殿,都被她婉言拒绝了。
相处的过程中,她慢慢发现敖祯如果脱去皇帝的外衣,其实是个很值得人欣赏的男子。
聪明,理智,豪爽,大气,与所谓的暴君一词根本没什么联系。
真不知道外界为什么会传他是个暴君。
最近几日没有大朝会,秦绾卿也乐得整日留在月央宫写写画画。
这日午后,她带着整理出来的东西准备去御书房见驾,刚刚来到房门口,就听里面传出一道怒吼。
紧接着,从里面传出摔东西的声音。
守在门口的小牛子脸色一白,“秦姑娘可有什么要事?若没有要事,奴才劝你这个时候最好不要进去见驾,否则下场通常都会很惨。”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皇上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小牛子见四下无人,便小心翼翼的用手捂住嘴,“半个时辰前,边关的探子来报,似乎传来了很不好的消息。”
她心中顿时了然,几日前就听敖祯说最近大晟与东蜀关系十分紧张。
看来两国边界一带的情况似乎更加激化了。
她撩帘入了御书房,就见两个十五六岁的小太监跪趴在地上,小脸吓得惨白,不住的磕头求饶。
“奴才该死,求皇上开恩,饶了奴才吧……”
敖祯负着双手在御书房踱步,见两个太监又是哭又是怕,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两个没用的东西,连茶也奉不好,笨手笨脚,小牛子,还不把两个蠢东西拖出去赏板子……”
门外的小牛子一听,忙不迭掀帘进来。
秦绾卿见这架式,忍不住上前踢了那两个小奴才一人一脚。
“你们两个不长眼的东西,在宫里侍候了这么久,怎么还敢给皇上惹乱子?真是没用透顶。”
她骂了一阵,又瞪着眼看敖祯,“皇上,对付这种没用的奴才,就该命人把他们扔出去乱棍打死才解恨。”
敖祯,小牛子,以及那两个被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的小奴才,全被她这番话给说傻了。
至少他们印象中的秦绾卿是个识大体,心地善良如谪仙一般的美人,可现在……
“不过话又说回来……”
就在众人诧异的时候,就见她换上一脸讨好的笑容,伸手指了指那两个小太监。
“最近天可真是够热的,这两奴才要是直接被掌板的人打死了倒还好,就怕打不死,还得给他们灌汤喂药的,不但浪费太医院的药,皇上看了还烦心。”
“要我说,这顿打皇上就先记着,等下次这两不长眼的奴才再犯了事,皇上再一并处罚也不迟啊。”
小牛子终于缓过神来,原来这秦姑娘是变着法给这两奴才求情呢。
原本心底有气的敖祯,被她这么一搅,也失去了罚人的兴致。
嗔怒的瞪了秦绾卿一眼,心底明白这丫头是变着法让自己心底痛快一些呢。
见他没反对,秦绾卿赶紧冲两小太监使了个眼色,“你们两没用的东西,还不快点滚出去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