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两两相组,轮班看守宁拙。”
“所有的轮班,都由我来安排。”
朱玄迹的话,让某些金丹修士若有所思起来。
尽管朱玄迹和三家金丹,都签订了契约。但这种约束,并不是完美的。
就如同锁和开锁的盗窃手段,两者总是相互交替着上升。
契约和违誓的手段,也是如此。
朱玄迹没有直接说出内鬼的隐忧,他将连他自己在内的六位金丹,分成了三队。
每一队有两人。
杜绝周家、郑家的两位金丹修士都在同一队中。
以此来提防内鬼的隐患。
宁拙家宅。“什么?!”
“竟然有这样的流言?!!”
宁拙大叫一声,再坐不住,直接站起身来。
他脸色煞白,强自镇定,但仍旧难掩惊惶之色。
向他禀告的宁家筑基修士有两人,他们相互对视一眼,都觉得从宁拙的表现来看,流言恐怕是属实的了。
宁拙目光闪烁不定,手扶着书桌,愣神了好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挥退了两位宁家筑基:“你们密切关注流言,若有变动,立即向我来报。”
两位宁家筑基退走,宁拙忍不住擦拭了一下额头。
他的额头满是冷汗。
他吞咽了一下口水,仍旧感觉口干舌燥,便拿起桌上的茶壶,对准壶嘴喝了一大口凉茶。
他重新坐下,打开抽屉,从中取出了一份玉简,用神念书写起来。
这是一封求救信,是写给宁就范的。
写完之后,宁拙想了想,又取出一份玉简。
仍旧是一封求救信,这次是写给朱玄迹的。
两封求救信送出去,很快,就落到了宁就范、朱玄迹的手中。
信的内容大致相同,都在诉述宁拙的无辜、委屈,还有惊惶、不安。
大意如下:
“我真的没有得到什么魔门真经啊。”
“我是被冤枉的,我是无辜的。”
“我真的太倒霉了,竟然撞到了这种事情。肯定有人会来害我,想要贪图魔门真经。”
“他们一定会失望的,就算他们真的杀了我,也得不到真经!”
“但我不想死啊,我还年轻,我还小,我还只有十六岁啊。”
“所以,宁就范(朱玄迹)大人,恳请你们救救我的小命。只要出面澄清一下,就能解决我的险境了!”
朱玄迹看了之后,面无表情地将玉简收入囊中。
宁就范却非无动于衷,他偷偷找到朱玄迹,先是东拉西扯了一番后,然后才进入正题:“朱大人,您说蒙岿他对我们在魔猿王庭的行动,了解多少呢?”
朱玄迹:“蒙岿乃是元婴级别,修为、战力都远超我们。”
“我在行动之前,特意关照他,就是为了让他能成为我们的一条后路。”
“以他的手段,他肯定对我们在火柿山中的行动,一直都有觉察的。”
“只是……”
“觉察到什么程度,我就不太清楚了。”
朱玄迹说了一通废话。
他也是有难处的。
总不能直接告诉宁就范,蒙岿对你身上所发生的事情,一清二楚吧?
这不更增加宁就范的心理压力嘛。
宁就范唉声叹气地走了。
朱玄迹不禁面露沉凝之色。
正道交锋,自然和魔道不同,可谓别有风情。
“围绕着流言,我已和城主府交锋了一轮。”
“费思的确厉害。”
“两则流言就让我方阵脚不稳了。”
这时,一位修士径直地走向宁拙宅院的院门。
他的举动,立即惹来注意。
“止步。”
“来者何人?”
宁家筑基护卫立即半道拦截。
朱玄迹、宁就范的目光也暗中锁定此人。
来者拱手,态度客气:“在下苏墨,二位筑基前辈叨扰了。”
“在下仅仅只是一位炼气期的底层修士而已,以一手制符的把戏来讨生活。”
“近日刚来到火柿仙城,听闻宁家乃是制符大家。而宁拙公子则是炼气期中,宁家的头面人物,是少年天才。”
“所以,在下是想登门拜访,想和宁拙来切磋符箓方面的技法。”
筑基护卫对视一眼,满脸厌恶。
“哼,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你也是真的很用心。”
“说实话不行吗?你不就是为了魔道真经的流言,跑过来的吗?”
苏墨微微一笑:“二位,如今深夜,我正是‘晚来’的呀。”
“什么流言我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