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阻止,岂不也是罪过。咱们在军中颤颤巍巍,没有错都是错,要是让上面知道,可就倒霉了。所以,谁都没有错,薛兄就是英勇作战,与敌人同归于尽而死。咱们这一营兵马,也对得起这天下。”
“卑职愿意战死沙场,以稍赎罪过。且发誓,以后再不饮酒,否则必自斩头颅。”
“喝酒的确误事,不喝最好。”苏元青一挥手,说,“起来,这件事就此揭过,谁也不要提。说说,咱这儿聚集多少人了?”
“回将军,已有两万七千余人。”吕博亮起身,微微弓着身子说。
“大势已定。”苏元青说,“告诉诸位,我欲对匪徒徐徐图之,所以让各路兵马找回他们的粮草和营帐,在此驻扎。”
吕博亮心中有疑问,但他敬佩苏元青,故而仍然答应道:“是。”
兜兜转转一圈,又回到曹东将军的战略。
不过这次,他站在了前头。
苏元青不知道,此时曹东将军那儿正迎接几位贵客,其中最尊贵的便是魏王殿下。
魏王殿下遇刺之后,在常九熙的护卫下逃出去。
当时战场大乱,魏王殿下急需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常九熙的那些部下,没有一个让他放心的,就连江宁城,也让他惴惴不安。纵观周边所有地方,唯有曹东将军的营地让他信任,故而他星夜逃到那里。
前方战事瞬息万变,一个新星冉冉升起。
消息传到曹东将军营地。
曹东看过,欣慰一笑,将其送到魏王殿下手里。
魏王抓住了保住脸面的救命稻草,问说:“常将军,此子何许人也?”
常九熙竟然回答不出来。
曹东将军替他解围道:“殿下,此子乃是江宁的秀才,曾在末将手下做事,救治伤兵。他年纪虽小,对打仗却有天分,先是救我粮草大营,后来捉拿匪徒渠帅,拷问出关键消息,短短时间立功颇多。后来被常将军看重,让他去前方带兵。他又挫败匪徒从水路袭击的阴谋,斩获颇多。而今他能顶住压力更进一步,末将并不奇怪。”
常九熙听出来了,原来这就是那个他要弄死的小东西。
魏王殿下也明白了,这个就是那个立了功,却屡屡被打压的家伙。
魏王并非知恩图报的人,只是眼下他必须要用这个人,他说:“如此贤才,孤岂能不见一见。来人,给孤备车马。”
他要去前线。
但见苏元青是假,抢功是真。
如今他在前线惨败,若不能撕一块遮羞布遮脸,这一趟就太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