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妃开始有些欲言又止。〖?愛阅讀〗
“投身帝王家,并非是我自己的意愿。我的性格,我的教养,还有我接触到的一切,都不允许我做出手足相残的行为。”
顾北易缓缓说道,“母妃您之前也是医者,都说医者仁心,您难道真的想让儿臣和顾北丞一样,做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吗?”
时,此刻端妃更是百口莫辩。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
她分明记得自己所做的,说说的一切都是为了顾北易着想。
怎么会被他曲解到如此地步?
“母妃不是这个意思,母妃只是想同你说,宫里的人不可信即便是你的父皇,你的兄长还有——”
端妃急忙的想要解释。
顾北易却是一口打断了她的话音,“那儿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就算母妃您,也不值得儿臣去信任?”
“不对!这不一样!”
端妃立刻换了一个脸色,侧过脸去,严肃说道:“母子连心!不论如何,身为母亲的,都不会对自己的亲儿下毒手!”
“可当今的皇帝,也是我生身父皇!”
顾北易当场吼了出来。
“是,我承认,父皇他从未把重心放在我身上过,可我不信,他会借刀杀害自己的亲生儿子!”
吼完了,顾北易的负面情绪也发泄了大半。“大哥一事,是儿臣心甘情愿,没有受人威胁!而且我相信,人在做天在看,报应绝不会落在我头上!”
扔下这番话,顾北易快步离去。
“易儿,易儿!”
端妃快步追了过去。
然而顾北易走得极快,端妃被远远的甩在了身后。
最后甚至被裙摆绊住了脚。
幸亏穆兰出现的及时,把她稳稳的扶住了,这才幸免没摔在地上。
“娘娘,小心啊。”
穆兰不忘提醒她。
端妃摇头,“本宫没事,只是易儿他……”
穆兰看着顾北易远去的身影,亦是叹了口气,“娘娘,其实奴婢觉着,二殿下说的没错。”
“二殿下自幼就宅心仁厚,做不出那些损人利己的事来,您啊,就省了这个心,由他去吧。”
听穆兰这么一说,端妃的眼眶又红了,“哎,老了老了……不中用了,连本宫自己的儿子,如今也嫌自己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端妃就变成了一个怨妇。
成天怨天尤人,还喜欢将压力放置到别人身上。
甚至就连一向忠心耿耿的穆兰,都对她开始产生了厌倦。
但是表面上,她却还是尽心尽力的安慰道,“别哭了,娘娘,二殿下心里一直都是有您的,眼下不过是斗了斗嘴,这老话不都说么,母子之间哪有什么隔夜仇?”
穆兰的话还是起了几分效果。
端妃缓和了一下情绪,“罢了罢了,随他去吧。”
……
“将军,我们的文书传到了京城,时至今日都了无音讯!”
一士兵跪在徐子其面前汇报。
“了无音讯?”夜倾走上前来,在徐子其说话前,先一步的开口,“会不会,是因为,有人在背后,劫了我们送进京的文书?”
他问的人,当然是徐子其。
徐子其沉默着,眉头紧锁。
“那你就换个方式,不论如何,都要把消息递回京城去!”
夜倾的状态已经完全调整了过来。
短短几天,他整个人便已清瘦了许多。
“慢着!”
徐子其抬手叫停。
“嗯?”夜倾拧眉愣神,可是也及时的说道:“等等,还是先听将军怎么说。”
徐子其缓缓道:“既然知道有人从中作梗,那就不要再往京城递消息了。”
“此时我们距离京城这么远。天高皇帝远,不是没有道理的。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夜倾一下子明白了徐子其的意思。
“您的意思是说,我们直接杀回去?不理会皇上下的那道命令?”夜倾问道。
“现在唯有这一个办法,可以有效的克制发难的席江国。我们没有了那两座城池,打仗已经足够艰难,要是退让下去,恐怕只会招致更大的祸端。”
徐子其忧虑在心,表情凝重。
“行。卑职知道了。”
夜倾抱拳,向徐子其颔首。
“卑职现在就去准备。”
徐子其再度开口,“不用准备了,马上集结军队,我们立刻出发。”
即使看起来是冲动之下做的决定。但徐子其表面仍然保持着绝对的冷静。
夜倾稍微犹豫了一会儿,仍旧是忠心的点头。
姜素也很快的知道了这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