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现在情况很乱很复杂。爱.+阅.+读”夜倾说道:“另外,有人一直在暗中调查我们的下落,想追杀我们。”
徐子其没有再说话。
但是碍于灵姑娘在场,他也不便再多问什么,于是只淡淡对夜倾来了一句,“快吃吧,免得凉了。”
夜倾看出了徐子其的顾虑,也低头吃了起来,不再多言。
第二天。
灵姑娘正在收拾东西。
徐子其今日的气色已经好了许多,身体的无力感,也有所恢复。
“厨房有粥,你的属下给你做的,饿了就去吃点儿吧。”
灵姑娘没有回头,感觉到徐子其向自己走过来时就直接开了口。
“你别太在意我,你身上的毒目前已经抑制住了,估计我明天就要离开。”
灵姑娘仍然不回头,嘴上却继续说着。
“你为什么要帮我?”
徐子其坐下来,眼睛看向灵姑娘,询问之间透露着试探。
“我帮你不过是一些渊源使然而已。”
灵姑娘随口回答。
“渊源?”
徐子其微微皱眉。
他从来不记得,自己和这个女子之间有过什么渊源。
而他唯一能够猜到的,就是这个女人,很可能跟顾北丞与蜀虑有关。
如若不然,又怎么会在短短十几天的时间里,就能控制住他体内已发的毒呢?
要知道,他的毒,可是连精通医术的顾北易都无从下手的。
“你和顾北丞是不是认识?”
虽然有所顾忌,但他还是问出了困扰在自己心头的这个问题。
“亦或者说,你还认识蜀虑?”
在徐子其的追问之下。
灵姑娘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两秒。
但眼睛一眨过后,就继续收拾了起来,嘴里说道:“顾北丞之前救过我的命。”
“他对你有过救命之恩?”
徐子其颇为惊诧。
似顾北丞这么冷血的人,是不可能随便向人伸出援手的。
不过转念一想,倒也有这个可能。
因为早年间的顾北丞被安排去了漠北大营行军操练。
那时候的他,应该还是个天性蠢善之人。
“嗯。”灵姑娘没有否认,点下了头来。
“那既然如此,你也应该知道,我是他的死对头吧?”
徐子其对灵姑娘的怀疑又增添了几分,所以语气也冷了不少,“你救了我,难道就不怕他到时候怪罪你吗!”
说罢,他从腰间取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来架在了灵姑娘的脖子上,“说!你接近我,并且救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脖子上冰凉的触感,并没有让灵姑娘畏惧半分。
她转过头来,两眼看着徐子其。
盯着他的双眸看了一会儿,才慢慢的抬手把他握着匕首的手给推开。
“你别误会,我既然选择救你,就不会想着害你。”
她压低了嗓音,再强调了一句,“另外,别把我和顾北丞混为一谈,我和他,从来就不一样。”
徐子其冷笑。
常年征战沙场,使他根本就不信任这捡来的“善意”。
因为往往这种善意的背后,就只有更大的阴谋。
“若当真是不一样,你又怎么会记挂他的救命之恩?”
面对徐子其的质问,灵姑娘只是清淡的答道:“我们族的人,从来都很讲究公平,既然他救了我,那么我就应该按照他的意愿,待在他身边,帮他做一些,他想要我帮他完成的事。”
“那救我,也是你答应他的一部分?”徐子其觉得这理由很是可笑,半带揶揄的问道。
“都说北华国的翎王聪明,骁勇善战,如今看来,也不过是莽夫一个。”
灵姑娘瞥了他一眼。
徐子其听她这么说却也一点都不生气。
又听她娓娓道来,“我要是还在听他的,你认为,你能够活到今天吗?”
她轻笑一声,又转过头来看向别处,“当然,现在,我已经不帮他做事了。我们族人报答救命之恩的期限,只在五年,过期作废。”
如此推算,就能够知道,这灵姑娘和顾北丞相识,是在五年之前。
“那按你所说,你在报恩结束之后,便救了我,难道这不算是在违背初衷吗?”
他不知道西域人的规矩,也对灵姑娘的所作所为感到困惑。
可是逐渐的,他已经打消了心里的这个疑虑。
“违背与否,这是我个人的事,与他人无关。”
灵姑娘回答的口气更加清冷。
又斜了他一眼,“我救了你,你就应该知足,而不是在这儿把我当犯人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