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都有可能,坚持活不到回来的哪一天……”
最后一句话,苏瑜说得十分不忍。|?爱阅讀l○ve?ueDu.С〇М|
姜素内心一痛,浑身的力气也仿佛一下子抽空了似的。
她瘫坐在椅子上。
再将苏瑜说的那句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突然,她反应了过来!
“你刚才的意思,是不是说,徐子其有消息了?”
她眼睛恢复了神采,站起来追问苏瑜。
苏瑜把姜素看了许久。
紧紧的抿了抿唇,这才点头。
……
通门关附近的小村庄里有个破旧不堪的小木屋。
小木屋偏离村庄村民居住地较远,来往的人几乎没有。
而这木屋里,时常飘散出药味。
徐子其有了意识。
一股浓烈的草药味钻进鼻腔,把他刺激得苏醒了过来。
睁了眼睛,头顶是被熏黑的瓦片。
墙面也是黢黑一片,甚至都还有霉味。
他浑身绵软,听见屋外有脚步声。
定睛一看,是个身着紫衣的女子走了进来,手上还端了一碗东西。
看到他睁开了眼睛,淡淡问了句,“醒了?”
徐子其费劲的半坐起身,用他自己都难以置信的虚弱声线问道:“这……这是什么地方?”
他本能警惕的看着周围,也对眼前这个女子有所防备。
目光紧紧的追随着她放碗的动作。
里面是一碗黑漆漆的汤药。
“你醒了的话,那这药就自己端着喝吧,省得让人喂了。”
灵姑娘还是在戴面纱,根本没有正眼瞧他。
不过在帮他诊脉的时候,也确实看过舌苔和瞳孔。
不得不说,这男人还真是长得标志。
也难怪遭那么多男人的羡慕和嫉妒。
甚至还有那么多的女人追随于他。
正当她还在深想,徐子其却已经下了床。
可还没走个两步,就无力的摔在了地上。
灵姑娘看着他,却并没有要去搀扶的意思,只是动嘴解释,“你昏迷好久了,每天都靠喝点流食过活,现在浑身绵软,你是不能行走的,还是老老实实躺着吧。”
徐子其对这个女子有种不祥的预感。
他从未在人前如此狼狈。
扶着旁边的木凳站了起来,“你,你是何人?我为什么会在这儿?”
奇怪,自己明明是和夜倾在一起。
怎么如今,却是多了个女人?夜倾又去了何处?
思绪到此,门又一次被人给撞开。
“灵姑娘,我今天打了些野味,一会儿我想熬点带肉沫的粥喂给将军,好……”
他起初注意力全在手上的野兔和山鼠上。
一抬眸,看见徐子其活生生站立了起来,他震惊了一会儿,手上的野味都掉了。
他忙走到徐子其跟前,不可置信的笑道:“将军?我……我终于盼到你醒过来了!”
夜倾本想给徐子其一个拥抱。
可还是克制住了这个冲动,把双手又还缩了回去。
但徐子其却主动伸手搂了他。
夜倾瞪大了瞳孔。
又惊又喜。
好半晌,才敢把手反搭在徐子其肩膀上,“太好了将军……”
“嗯,我醒了。”
徐子其微微勾唇。
一旁的灵姑娘见状,下意识别过了脸去,冷不丁的来了这么一句:“你们中原人表达感情,怎么有时候比我们西域还要肉麻?”
夜倾和徐子其同时面容尴尬。
两人立刻站直了身体。
夜倾提起野味,“将军,您饿了吧,我去做饭。”
此时的夜倾已经换上了粗衣。
整个看上去就是个山村质朴的小伙。
在这一刻,倒让徐子其回忆起了当初,自己在绵山镇的时候。
这样与世无争的生活,反而让他向往。
不一会儿的功夫。
两盘肉和一盆清粥就端了上来。
夜倾一直都会做饭,只是做的口味普普通通罢了。
或许是饿了太久的缘故,看到食物,徐子其还有些迫不及待。
夜倾勤快的把两支大兔腿分别给了徐子其和灵姑娘。
“来,吃。”
灵姑娘看着碗里的兔腿,皱了皱眉,冷着脸道:“不用给我,我吃素。”
夜倾也不觉得扫兴,索性直接夹给了徐子其,“将军,来,多吃点。”
“嗯。”徐子其点头。
席间,夜倾这才向徐子其说起了来龙去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