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感觉到皇帝向自己投来的目光,也是与无从开口。爱.+阅.+读
现在三殿下风头那么劲,自己如果妄下定论说错了话,到时候他自己的命可都保不住。
他虽对皇上忠心耿耿,可终究他也是个怕死之人。
皇帝叹了口气,心乱如麻使他无法立刻做出决定。
他老了,总得给自己和北华国留下退路。
“行了,朕知道了,待调查清楚,朕会给你个交代的,你先回去吧。”
姜素闻言,根本不愿意起身,再向皇帝行了叩拜大礼,“请皇上,还阿敏一个公道!”
“如若不然,那我便在此处长跪不起!”
听到她说这话,在皇帝看来,这简直就是变相威胁。
皇帝怒然起身,“姜素!你好大的胆子啊!竟然敢威胁朕…”
“姜素不敢!”
姜素不卑不亢,语气平稳,根本听不出任何畏惧之意。
“不敢?可你分明就是在这么做!”
皇帝更加火大,“你不要以为,朕疼爱翎王,就会真的对你爱屋及乌!你三番两次破坏规矩,朕已经容忍你许多,希望你不要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的人不是我,而是三殿下!”姜素立刻出声。
李公公见皇帝情绪激烈,连忙叫住姜素,“哎哟,王妃娘娘,您就别说了!您这……”
姜素拿出今天在坟地拿回来的衣服随便,扬在手中,“皇上,这个,就是我从我贴身丫头的墓地里找回来的。”
“这上面,都是血……”
虽然隔着屏风,但那一片血红却还是能够看见的。
“阿敏的尸体,被狼给……给吃得只剩下了半张脸……而这,就是三殿下所为。”
说到这里,姜素忍不住哽咽,“皇上……您也有儿女,可以想象一下,当看到自己的儿女,被别人伤害,甚至全尸都无法留下,自己心里是个什么滋味。”
皇帝一听。
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昭阳公主的遗容。
他不忍的闭上了眼睛。
“阿敏跟在我身边这么久,我实在是不想看到她如此。其他的我都可以不怨,可唯独这个事,我过不去……”
“徐子其尚无音讯,我远在京城,鞭长莫及。如今,我却是连身边人都保护不了。”
她眼泪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地面,溅起一朵朵的泪花。
“擅闯太辰殿是我有错在先,皇上要责罚,我姜素绝无怨言!”
眼瞅着姜素都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
皇帝长叹了口气。
面色也是如雷雨天一般迅速阴沉了下来。
铁青着脸,对李公公道:“把三殿下叫来。”
李公公额头都在冒冷汗。
内心暗自叹道:得嘞,这下又有一出大戏要看了。
顾北丞很快被叫了来。
看到姜素在此,眼底划过一丝异色,但很快就恢复如常。
皇帝也换上了龙袍,坐在了龙椅之上。
“儿臣,参见父皇。”
顾北丞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装,向皇帝叩拜。
“平身。”
皇帝说话的同时,给李公公示意把状书给顾北丞递过去。
“你看看,这上边儿写的,是真还是假。”
顾北丞很是好奇其中的内容。
打开一看,一目十行的扫过之后,居然忍不住笑了。
“王妃娘娘的字迹似乎是越来越像翎王了。”
顾北丞跟没事儿人一样的调侃。
“没问你字迹。朕是让你看,这上边儿写的,你有没有做!”皇帝沉声问。
顾北丞收敛起笑容,向皇帝躬身,“回父皇,这上述所书,真假参半。”
“真假参半?”皇帝拧眉。
“是。”
顾北丞点了点头,继续说:“这第一条,残害忠良,儿臣敢以人格担保,儿臣从未做过。”
因为他向来都是指示别人帮他去做。
“这第二条,故意引人入歧途。儿臣也是冤枉。若人真的清白正直,定可出淤泥而不染。又何来引字一说?”
当初顾北屿自己就是一肚子坏水,不过是脑子蠢了一些。
所以才会被他给利用,这是顾北屿自己活该,和他有关系吗?
“第三条,嚣张跋扈,道貌岸然?”
顾北丞又笑了,“儿臣对待他人,向来态度一致,难道谦和些,就是王妃嘴里所说的,道貌岸然吗?”
若真是如此,那徐子其不也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吗?
谁会真正的一心为民?不过是为了维持权利的一个手段罢了!
姜素听他一句接一句的反驳,心里就直犯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