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听自家老板娘的名讳,本能的抬头向徐子其望去,面色稍怔了一下,立刻点下头来,“正是!”
看到徐子其答的那么痛快,姜素心里稍沉了沉。?爱?阅?读шшш.lσveyùedū.cōm
看来,他去风月楼,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一个不怎么近女色的男子,常去花楼的目的无非就两个,一是打探消息,二是与人在此地会面,相对于别的地方要更安全。
正想着,男子的声音又传进了耳中,“如今,姜小姐的氅衣在城中已然受到不少姑娘们的喜爱。我家老板娘对你的制衣风格也比较欣赏,这才命我前来,找你定做几件。”
“是吗?这么说,我的氅衣火了?”
姜素安耐不住心中的欣喜。
“啊?火?”男子没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愣住不知如何回答。
姜素反应了过来,打了个哈哈,“没什么没什么。”
“对了,你家老板娘要定制几件大氅?因为我才给衣坊的绣娘放了三天假期,所以工期可能会延长一些。”姜素如实解释。
男子摆手摇头,“不不不,不是大氅。”
他顿了一下,接着方才的话茬说道:“是这样的,再过一个月,我们风月楼要举行选花魁的比赛,老板娘想给参与大比赛的八个舞姬都订做一套与众不同的罗裙。”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一包沉甸甸的钱袋来双手奉在姜素面前,“这个,是定金。”
看到这鼓鼓囊囊的钱袋子,姜素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里面的银子少说也有五十两,而且还只是定金!
见她迟迟没有开口,男子微躬了下身,清持道:“当然,我们老板娘还说了,要是姜小姐要是做不了,她也不勉强。”
听这话,姜素咳嗽了两声,克制住想拿下钱袋的动作,佯装平静道:“既然你家老板娘肯找到我,也就说明,她看重我的能力,欣赏我的设计。这个活,我接了。”
“那样再好不过。”男子释然一笑,将钱袋子往她桌上一放,“钱您先收好。”
“对了,你家老板娘想要什么风格?”打听好客户需求,后期交易才会简便快捷。
“你随便发挥,只需好看就行。”
男子笑道,又从怀里拿出一页纸来递给姜素,“这上面,记录了八个舞姬的身长尺寸。等二十八日之后,我便过来取货。”
交代好所有,男子离开了。
姜素坐了下来,拿着钱袋跟抄写着尺寸的纸拿来手里把玩,脑子里却专注的想着如何下手。
“怎么样?可有把握?”
徐子其放下茶杯来,一句话打断了她的思绪。
虽然她现在心里还没什么谱,但感觉到自己手里这包沉甸甸的钱袋子,拿出十足的信心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钱都收了,当然得用心去办。”
到嘴的肥肉,可没有吐回去的道理。
“那便认真做吧。”
徐子其淡淡道,站起身来便要往外走去,走了两步又侧过脸来补上了一句,“别累坏了身子。”
兔毛大氅的新鲜玩意,没多久便引起了一股风潮。
“云鹤霞彩”一下子名声大震。
专程上门来求姜素定制的人络绎不绝,甚至连一些名门小姐也跟着慕名而来。
衣坊的生意迅速火爆,绣娘的人数也扩展到了二十个。
“听那些个绣娘说啊,姜素光是定金就收了这个数!”孙大娘伸出十个手指头给姜瑜母女以及张大嫂比划了一番。
张大婶惊讶不已,“啥?这么多呢?”
孙大娘手往大腿一拍,“嗨呀,她们光上个月的月钱就有一两银子呢,还能有假么!”
“绣个花做个衣裳就能搞这么多银子?说得我都想去了,这不比咱天天刨地强啊!”张大婶听得很是动心。
“话是没错,可咱俩才将她给得罪了,又没这手艺,就是去了,她也不见得要咱呀!”孙大娘叹了口气。
见二人心境动摇,姜瑜很是不悦。
“孙大娘,您该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姜素对你和张大婶干过什么了吧?”
姜瑜哼了一声,“难道你们就甘心,眼睁睁看着一个让你们在村子丢尽脸面的人过得逍遥快活吗?”
“张大嫂。”姜瑜转而把视线挪到了张大嫂身上,“我张叔应该有些日子没回家了吧?”
自打流言传开,张大嫂的男人便觉得自己颜面无存,与张大嫂的关系也有嫌隙,索性借外出做工的名义离开了村子,至今未归。
张大嫂想起此事,刚咽下去的恨意又被勾了起来。
看到张大嫂眼底的怨恨,姜瑜阴邪的勾了勾唇,“我现在,倒是想到一个能够报复她的好主意,只要——”
说到关键之处,姜瑜凑到孙大娘跟张大嫂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