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当斩当诛!”
徐子其冷笑一声,视线撒向跪在地上的三人,“一会让你的夫人好好辨认辨认,他们,是不是她找的犬牙!”
不过一会,梁氏来了。↖↖↖↖爱?阅?读шшш.lσveyùedū.cōm↗↗↗↗
她整理着头上的发饰,打着呵欠走了进来,嘴上抱怨道:“哎哟老爷,这半夜三更的把人叫醒做什么呀……”
地上跪的刘三等人颤颤巍巍的抬头继续觎她。
梁氏定睛一看,吓得脸色一青,“你们……”
再往堂上看去,徐子其正坐中央,看向她的眼睛里涌动着杀意。
“你给我过来!”
古朗一把将她拉了过去,往地上三人一指,“这些人,你认不认识!”
梁氏自知对姜素的报复计划已经被戳穿,但面对古朗的质问亦是随口撒起谎来,“老爷你说什么呢,这、这些人我怎么可能认识呢。”
说着,慌忙把视线移到了别处。
梁阿勇此时也被四个下人抬了过来。
刚扶他到凳子坐下,梁阿勇就被堂内出现的这些人给震得心下一乱。
刘三…这不是姐姐找去给自己报仇的么,怎么绑到这里来了?
“姐……”梁阿勇不安的小声喊了一声。
梁氏给他使了个眼色,示意让他闭嘴。
“你再仔细看看,他们,你不认识?”徐子其再度问道,语气冷下好几度。
梁氏摇了摇头,“我经常都在家待着,哪有功夫去结识府外的人?”
再看徐子其这一身素衣打扮,和方才那威逼迫人的气势,心里顿时有些不爽,“你又是什么人?半夜三更的擅闯进来,我还没骂你失礼,你倒先在别人家里训起主人来了?”
梁氏大不敬的口吻,古朗连忙出声呵止:“住口!”
见这女人不进棺材不掉泪,徐子其也懒得跟她废话,直接对刘三道,“当着县令大人的面,把你今天做的事,同着县令夫人再讲一遍。”
“是……”
刘三被揍得鼻青脸肿,连门牙都打掉了两颗,说话有些口齿不清。
大致意思是,前天梁氏托人找到他,让他去绵山镇绑一个叫姜素的女人,抓到之后折磨侮辱,再扒光她的衣服,扔到大街,让其身败名裂。
而梁氏之所以要这么对待姜素,是因为姜素在三前,将梁阿勇暴揍了一顿,害他至今都双臂疼痛,行动不便。
听完刘三的话,徐子其攥着拳头放在大腿上,拳头收拢的越来越紧,脸色青白交替,很是难看。
对刘三的指控,梁氏矢口否认:“我没有,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找过你,你别瞎说!”
“我…我没瞎说,县令夫人给我的银子,现在都还被我藏在县城东裕拱桥那棵柳树底下呢…”
刘三害怕自己小命不保,一字不落的全招供了出来,“要是不信,你们可以现在带人过去看!之前,我本来是想,干完这一票就跑路的……”
“梁媛,你,你竟然背着我干出这种事?”
古朗震惊不已,心里又怒又气。
“老爷,不是的,不是的……”
梁氏忙不迭过去拉着古朗解释,“我……这么做都是因为,因为那姜素出手伤人在先!我们梁家就只剩阿勇这么一个独苗,如今他受了重伤,叫我如何烟的下这口恶气?”
“所以为了出你所谓的恶气,你就叫上一群流氓地痞,去加害一个姑娘?”徐子其怒然而起,对梁氏质问道。
男人眸光狠厉,不由她辩驳半句。
“身为女子,想必你也应当明白,清白对一个女人而言何其重要!身为县令之妻,你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罪加一等四个字让梁氏心底咯噔了一下。
她将古朗视为救命稻草一般,拉住他的衣袖,躲在他身后。
“老爷……”
徐子其冷哼一声,睥睨望向梁阿勇,“至于你方才说,是姜素先出手伤人,那不妨现在就把开面馆的老高叫来。让他跟你的好弟弟,当面对质!”
一提要带老高,梁阿勇亦是慌乱得六神无主。
“不行啊,姐夫!”梁阿勇情急之下叫住古朗,随口编了个理由来:“那老头儿不仅老赖,还撒谎成性,他的话可万万信不得!”
说罢,又冲徐子其骂道:“你又是从哪儿跑出来的烤番薯臭鸟蛋,这儿没你的事儿,赶紧滚!”
“行了!你给我闭嘴!”古朗黑着脸叱道。
按照徐子其的安排,古朗派人将老高请进了家中。
老高一介平民,看到这一屋子的人,就害怕得浑身直打哆嗦。
不敢东张西望,他迅速跪了下去,“草民,见过大人。”
“我现在没穿官府,老人家不必拜我,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