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绣娘一脸焦急，“坏了坏了！我们放在衣坊里的两大氅，不知道被什么人遛进去给剪坏了！”
“什么？！”
听到是衣服出事，姜素大惊，急匆匆往衣坊赶去。〖?爱阅读m.〗
此时衣坊内外已经围满了人。
姜素挤进人群，看到一地的毛屑，和被剪碎的两件氅衣，眉心一拧。
显然是有人恶意所为！
“昨日你们可有忘记锁门？”姜素抬头问话。
绣娘们互相瞧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
“锁了，今早上的门还是阿莲开的呢。”
阿莲听自己被点名，也忙是回答：“是啊，这把钥匙还在我这儿呢。”
“看，那里好像有脚印！”
突然，有个声音在人群中响了起来，伸手指向后窗。
姜素顺势望去，发现这落地之处的确是有两枚带泥的脚印，而且从鞋印的大小来看，分明是一对女鞋！
看到此处，姜素心中的嫌疑人选已经了然。
试问在这村里，能跟她姜素过不去的女人还有几个？
姜王氏虽恨她，但不至于半夜来衣坊搞事。而这姜瑜，两面三刀，做事阴测，上次她又将姜瑜恨恨嘲了一通。
想来因此怀恨在心，所以趁机报复。
宁得君子不得小人。
看来是她草率了。
姜素正陷入思绪，人群里有个在熟悉不过的声音传了进来，“哎，今儿这儿怎么这么多人呢？”
只见姜王氏母女走了进来。
听围观群众道了一通原委后，姜王氏面露惊讶：“什么？坏了？”
姜王氏的目光在衣坊里四处搜寻，看到地上那堆破衣，嘴角隐隐勾起一个弧度，但面上依旧做出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哎哟，这好端端的衣裳，怎么就被人给剪成这样了？”
姜瑜此刻也冒了出来，“娘，说不定是妹妹不小心又得罪了谁呢？”
她从地上捡起来一块布料，拿在手里端详叹息，“哎，可惜了这么好的氅衣呢，还没展示出来给大伙瞧瞧，就成了一堆破布。”
“妹妹，这么些天，你算是白白忙活一场了，真是可惜呀。”
这字里行间，无不向姜素透露出幸灾乐祸。
生怕别人听不出来一般。
但奈何姜瑜生来便长得楚楚可怜，除了村里几个八卦的婆子以外，极少有人看得清她的真面目。
姜素内心冷笑，表面上却非常配合的表演：“也不知道是谁干的，我这么多天的心血，现在全白费了！”
姜素悔恨得捶胸顿足，绣娘们也不忍心的在一旁自责了起来。
“姜老板，也怪我们，只锁了门，却忘记关窗户，让坏人有可乘之机！”
“这个杀千刀的东西，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咱非要给她点颜色看看不可！”
绣娘撸起袖子，做出火拼到底的姿态来。
姜素也起身，往桌案上一拍，愤然附和：“对！这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有本事大可以冲我来，凭什么践踏我们共同的劳动成果？”
说完还觉得不够，转过视线看向姜瑜，“不对，这种人压根就不叫人！简直就是个畜、生！”
姜素一字一顿的骂道。
姜瑜脸色顿时青了一片，正想开骂，却又下意识想起，姜素压根就不知道剪烂衣服的人是谁。
要是现在回骂过去，岂不就是不打自招了么！
想到这一层，姜瑜忍了下来，可眼底的那一抹怨毒之色却是尤其清晰。
这神色正好被姜素看个正着。
她面不改色，走到姜瑜跟前，把姜瑜手上那块碎布拿了过来。
话里若有所指：“像这种没心没肺的小畜生，以后肯定是会遭报应的！”
姜素语气轻飘飘，眼神却坚定而凌厉仿佛洞悉一切。
姜瑜的气焰一下子被扑灭了下去，再加上心虚，她不由得往后一退，若不是姜王氏在一旁搀扶，恐怕都有些站不稳。
“——你说我说得对吧，姐姐？”姜素微微一笑。
姜瑜深吸了一口气，“对，妹妹说得没错。”
看到姜瑜的反常，姜王氏心里已然有了一番揣测。
于是出面解围，“素啊，我跟你姐姐，也是昨天听说了之后，今天特地跑来看热闹的，你方才那话，莫不是认为，是我母女俩搞得鬼？”
左右姜素手里都没证据，那她便先声夺人！
“娘，您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姜素急忙解释，“我刚才也是一时心急，才会胡乱说话的。毕竟好不容易才做得这么两件，现在全没了，我还在众目睽睽之下丢这么大的丑，我这心里实在是……”
她的心酸跟不易显露在前，由不得姜王氏质疑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