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诚,阿诚!”
冰冰凉的,让光诚一哆嗦。睁开眼看到熟悉的黄色带小熊头像的湿毛巾,相反觉得安心了些,尽管真的很冷。
“你没事太好了,是不是做噩梦了?起来喝杯热汤吧。”母亲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
“我……”光诚摆着脑袋回忆了一下,刚才好像确实梦到了什么,但是一惊醒就全部忘记了,只是隐约记得好像有某个关键人物……
卧室门被以极其粗暴的方式踹开,来人还端着漱口杯和牙刷。光诚捂了捂自己的小心脏,刚起床的人受不了那么多刺激。
在这个家里,会如此野蛮的人就只有一个——光家妹妹光虹。
她总是我行我素,从前光诚作为一起长大的哥哥还能和她聊上几句,自从光诚也去了常藤廷之后,他们之间似乎就没有什么共同话语了。按常理讲本不该是这样,他们应该知道更多的相似消息,然后关系更加亲密才对。但是光家这个妹妹怎么想的,没有第二个人清楚。
光虹是比光妈粗暴得多的存在,一上来便拉开了光诚的被子,露出了他微笑投降派大星的四角裤。
“你不能……至少不应该!”光诚现在说话舌头打结,现在只顾着抢回被子。
光妹不以为然地回击:“你是个成年人了,应该有一点自控力,而不是需要妈妈甚至妹妹来叫你起床。”
“好了好了,今天是大日子,和气一点。”
妈妈真是个大美人,脾气也好。妹妹光虹虽然在外貌上继承了母亲的优点,在性格上确实万分的讨人厌呢。
“知道了,知道了,我马上起来了——还拜托你们先出去!”光诚无奈地用枕头压住自己地后脑勺,面朝干净柔软的白被子。
说去来他也不全是一无是处,只是坐卧体前屈一直都是满分,现在也很好地展示了他的柔韧度——真是个坏机会。
妈妈微笑着走出去了,只是提醒道要赶快一点,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
“喂,不会这都忘了吧?”光虹“莎莎莎莎”地坐到光诚地床上。
“什么啊?”被这么一问,光诚才想起来自己好像真的不记得。妈妈让出门,应该是家族聚会之类的?可是光虹通常对这些最不感兴趣,妹妹今天太反常了。
“你不赶紧去换衣服吗?怎么一直穿着你幼稚的熊熊睡衣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
“我又不去,还有,这叫可爱!反正早已体验过的‘乖乖男’才不在乎是吧?”光虹面无表情地比了一个“好耶”的手势,可这么长的事件,光诚怀疑她已经吞下了不少牙膏泡泡。
所以说其实妹妹才是很想去的那一个人么,即使含着牙膏都要在这边刷一刷存在感。她的牙膏好像还是草莓味的?
正好光诚想换一款牙膏了,他那款绿茶味的1用着一点都不舒服。不过草莓味也并不在考虑范围之内,水果味的通常连茶味牙膏都比不上。
所以今天……稍微清醒一些的光诚盯了盯墙壁上的日历,在18的格子里,有人用红色马克笔画了一个并不圆润的大圈。看这笔法,应该是出自光诚本人之手没错了。
嗷……不过也不是不可以接受,光诚常常这样,只要睡迷糊了就会忘记一些事……好像正是从去了常藤廷之后才有的症状,他没有告诉父母亲,比较还没有严重到那种地步。
光虹看得出来,然后在出错的时候大骂他笨蛋……对于亲哥哥来说真的很过分诶QAQ~
10月18日,不是家族聚会,这场宴会属于常藤廷,不管多晚入学所有年满十八岁,以及提前进入廷内学习将要毕业的学生都会收到邀请,以承担他们应有的责任。
等等……光诚的大脑总算是清醒过来了,他有了重大的发现!虽然他是晚入学两年以第一种形式收到邀请,但是天才妹妹今年应该是毕业学生的身份!所以说……!好像实质上也并没有多大差,光虹讨厌参加那些人头攒动的观摩大典,虽然本质上与光诚的社恐是不同的。
并且经历三年的磨练,光诚自觉已经内购应付那样的小场面了。只是吃完这场“送行饭”,作为一个廷人完整的责任旧都要压在他的肩膀上了。
“那个人在外面车上等你哦!”妹妹已经换好了服装在外面抹面包。
光妈是个好妈妈,但在做饭上面天赋为0并且极度缺乏耐心。
光诚找了一眼,没有看见妈妈,她有可能在自己房间里化妆、寻找合适的外出服,或者在外面与父亲聊天。
拉开妹妹身边的椅子坐下,从这里正好也方便够到剩下的切片面包。光诚今天不知怎么的没什么胃口,但是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就是多少要吃一点。
心情上想不想吃是一回事,让不让身体吃是另一回事。
光诚拿了一片面包对折,然后再在手心摊开。瞥一眼妹妹,她就像个没事人一样。
这么好个机会光诚当然要与妹妹多说两句:“你为什么不去宣誓会啊,这种会议是很严肃的,没有讨人厌的认亲环节。”
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