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拿到了,接下来我要做什么。〖?愛阅讀〗”薛宇眸光煜煜。
帘子后的人显现出全身,发黄的白衫,下面是粗布黑裤子,明明是一副穷酸打扮,皮肤却透着白,配上一张清俊无双的脸,矜贵的气质,可能任谁看到这人都不会把他和乡下种地的联系在一起。
薛宇看到这样的程晏清却莫名的觉得牙根痒痒,他无语道:“你就不能穿的正常点。”
程晏清抬了抬眼皮,扫了他一眼,未做置否,接着掠过他看向他手里的公文包,薄唇轻启:“既然拿到了,就让它该在哪在哪吧。”
他语气轻飘飘的,仿佛说的只是一件平常的小事,丝毫没自觉这些能毁了一个人的证据有什么大不了。
薛宇牙酸,嘶的一声:“程晏清,你够狠的。”他虽是这么说,眼里的光芒却越来越盛,里面可见的闪烁着兴奋。
“你该走了”清淡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他激荡的幻想。
薛宇脸皮扭曲,呲牙裂嘴:“靠,程晏清你不带这么过河拆桥的吧。”
程晏清鸟都没鸟他一眼,转身走了,他还要去给那个娇气姑娘买头绳,哪会在这里耗。
想到她以后会成为他的妻,成为他最亲密的人,程晏清就觉得心里一片柔软。
此刻程晏清心里的娇气姑娘正在无语望天,她今天诸事不利,早上被赵大嫂塞了一盆衣裳不说,谁想到到河边洗个衣裳还遇上了兰花了。
“兰花姐,你也来洗衣裳啊。”赵毓露出一个微笑,热情道。
当然,如果不看她微微抽搐的嘴角,这个笑容完美无缺。
实在不是她不愿意,好吧,就是她不愿意,试问,谁愿意跟一个觊觎自己男人的人友好相处,最主要的是,这人她得不到她就到你面前膈应你,那哀怨的样仿佛她抢了她男人似的,上次见面就是,她明明没做什么就被安了一个薄情寡义,抛夫势利的罪名。
赵毓一点也不想搭理她,偏偏人家总是跑到她面前刷存在感,河边那么大的地,兰花偏偏跑到她身边,最无奈的是,她还不洗衣裳,就直愣愣的盯着她,赵毓没看那眼神都知道有多幽怨,她被她盯得发毛,只能停下动作。
说真的,要不是兰花她奶奶是远近闻名的接生婆,她娘对她也还不错,赵毓真想撂挑子骂她一顿。
天天摆个衰样给谁看,她招她惹她了,程晏清用的着她伸张正义,知道的知道是她自作多情,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怎么她了。
被赵毓这么一说,兰花回过神来,可能是看出了赵毓脸上不想多说的意思,兰花心里有些难堪,不过想起那个清冷的人,她又鼓足了勇气。
“四丫,你能不能听我说句话?”她问的卑微又无助。
赵毓黑线,又来了,她那天就这么说的,最后说的,简直一言难尽,她呵呵两声,指着盆里的衣服推拒道:“你也看见了,我还有这么多衣服要洗,恐怕没时间听你说。”
兰花眼中明显的一黯,转瞬又亮起来,不知想到什么,连连摆手:“没事的没事的,我说你听,不耽误你洗衣裳的。”
赵毓嘴角一抽,直白拒绝:“你在我旁边说话我专心不下来,万一失手把衣服掉河里怎么办。”
兰花脸一白,呐呐道:“怎,怎么会掉河里”接着看了眼自己盆里的衣服,一咬牙,说道:“不然我帮你洗,你听我说,行不。”
赵毓一顿,看到兰花盆里的衣服,道:“不用了,你不也没洗呢,你还是别和我说话,快回去洗衣服吧。”
她这话语气缓和了点,也许正是这样,兰花听出来了,直接伸手夺过她手里的衣裳,拿起棒子敲起来,赵毓被这一番操作呆住了:“你不用这样,你说的话我不会听,你还是走吧。”她要拿兰花手里的棒子,兰花却攥的很紧。
她急急道:“你听我说,程知青他是很好的人,他长得俊,心地又好,我看的出来,他真的喜欢你。”
这话说的还算好听,赵毓暂时放下了手中的动作,任她说。
没人抢夺,兰花也微微松了一口气,接着像是有些踟蹰:“我听我娘说,你要定亲了,对象是个城里人。”
赵毓眼睛一冷,就听兰花像是有些羞耻道:“你,你都有了好对象了,能不能不要霸着程知青了,程知青他值得更好的。”
赵毓呵呵冷笑,看着兰花的视线也不善起来,好啊,她说她这次怎么这么殷勤呢,原来在这等着她呢。
她双手环臂,眼睛上下打量她一圈,带着补丁的粗布麻衣,麦色肌肤,勉强端正的长相,她觉得好笑,噗嗤一声:“你说的更好的是你,我也没看出来你和村里的姑娘有什么不同啊。”她这一声似感叹,又像是在陈述事实。
兰花本来自己激起的豪情,被她这么一说,一下子去了一干二净,她脸色惨白,是啊,轮到谁也轮不到她啊,她怎么有勇气说出这样的话。
兰花陷入自我怀疑。
赵毓却没有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