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费力地抱着他,没有一丝要放下来的意思。沈清秋又羞又愤——他从没公主抱过别人,自己一个大男人却被别人给公主抱了,简直又奇怪又耻辱。
这人是魔尊,定然是比双目失明的自己要强上那么一点儿,再加上自己似乎误入了魔族大本营……当真是粉身碎骨也算好下场了。
但剧情似乎有些不对。此时能被称得上是魔尊的明明还没出现,又是什么引起了这么大的变故?
总不可能是漠北君吧……按照漠北君这冰山而又喜怒无常的性格,自己早死了不知道多少回。
沈清秋居然能明显感觉到气氛愈加沉闷,那人抱着他的力度也大了几分,却依旧没说一个字。
他突然有了一个猜测,讪讪地问:“你,不会……”
说不出话吧?
沈清秋没有明说,当然是害怕自己的话触到那人逆鳞,后面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那人听到这个没有下文的问题,很明显地一僵,却依旧没有说任何话。沈清秋只当他是默认,也自觉理亏,便不再说话了。
此时应是到了殿内。脚踏上石阶与瓷砖的清脆响声幽幽地回荡在空旷的宫殿内,听起来格外的……孤寂。
接着,那人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小心翼翼地将沈清秋抱到了床上。沈清秋大致可以想象得到现在自己是副什么样的窘迫姿态,便愈发觉得别扭,道:“虽然不知阁下将我带至此处有何意图,但在下还有要事需处理,恐怕是不能奉陪了。”
沈清秋一边说着一边坐起,面无表情地整理了一下稍显凌乱的衣裳,继续道:“魔尊并没有伤害在下的意思,在下心领了,也知道这周围都是禁制,自不会硬闯。只是在下相信魔尊是通情达理之人,等在下完成要事之后,魔尊再提什么要求也不迟。”
说道“通情达理”时,沈清秋自己都快说不下去了。想他之前虽算不上是风光无限,却也受人尊敬,还没如此低声下气过。
可自己入了他人禁制之中,无法调用灵力,便是变相的“寄人篱下”了。
他本抱着八成的信心,一来他们本就无冤无仇,二来这位魔尊确实没有什么恶意,却没想到一路沉默的魔尊终于说了第一句话,而这句话让沈清秋如同被五雷轰顶一般,劈得外焦里嫩、惨不忍睹。
“师尊,”那人嗤笑,“那么急着走干嘛,去找柳清歌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