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多。连一旁江砚的注视都没有看到。这在以前根本不可能，只要江砚一对顾晚露出这样的神情，顾晚就好像被什么击中了一般，很快就感知到了。
可是这次她没有，还是在一直看着，但是眼神已经没有什么焦距，思绪已经纷飞。江砚不知道顾晚在想些什么，但是江砚凭借这么多年在商业上厮杀的直觉，能够稍微猜到顾晚的心思。
江砚没有出声，任由顾晚的思绪扩散。
一段时间以后，顾晚才终于回过神来，但是她没有向江砚要拿这本书，而是把视线移开，继续去搜寻自己想看的书籍。
江砚看到此，假装不知道顾晚的故意不提此事，而是伸手将这本书取下来。
“阿砚，我不看这本书。”顾晚仔细观看江砚的神情，对他轻轻说。
“没关系的，你既然看这本书良久，肯定也是想看的。”江砚微微一笑。
“我……”顾晚知道江砚已经猜出来，他知道自己知道这本书里夹着的秘密了，但是这件事只有江砚知道，顾晚是怎么知道的呢？江砚若是问自己，我该怎么回答。
“嘘，没事的晚晚，你不是想说也没什么关系，我等你。”等你有一天亲口对我说你的所有的秘密。
“阿砚，我……”
“真的没有关系的，晚晚。”江砚语气之间好像没有什么问题，就好像不知道这些事情一样。顾晚张了张口，最后还是决定不说，她自觉和江砚之间的关系还没到这个地步，更何况这件事情多么离谱，正常人都不相信，虽然江砚不算是一个正常人吧，但是这个事情的离奇程度太过难以想象，顾晚不清楚江砚对自己的感情信任状态，所以她不能冒险。
“这本书没什么特别。”江砚虽然是这么说的，但是他翻了翻，最后停留在那张照片的那一页。
顾晚和江砚一起看着照片的同时，阳光穿过偌大的房子，江砚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这个人就是婆婆吗？”顾晚看着照片里的这个大概只有二十岁左右的女孩，顾晚前世当律师那么多年也与形形色色的人打过交道，有些人顾晚打眼一看就知道他是什么样的性格，他处在哪一个圈子中，但是这个女孩，顾晚一看便心生亲近之意。或许因为她是江砚的母亲，也或许是在原书里了解过这个女孩悲惨的一生，也可能是江砚此刻的悲伤感染了她，顾晚很想进入照片里告诉这个女孩，那一年，千万不要去做学校的主持人，不要遇到江豪，毁了自己的一生。
如果这个女孩，她没有遇到江豪，那么她就会和从小宠溺自己的、两家世代较好的竹马在一起，不会那么早就香消玉殒，从此美人早逝，还没来得及在这个世上潇潇洒洒地走一回。
是啊，这个人就是我的母亲，也是你的婆婆。
很年轻对不对，很漂亮对不对，她本该拥有一个美好的未来，可是遇到了江豪，此后一生，尽毁于此。
我有时很恨她，为什么生下我，让我从小到大没有体会过亲人的温暖。
但是我更多的时候只是怔怔地看着这张照片，思绪万千。
这个女人啊，她前半生的日子幸福美满，后半生遇到了江豪这个恶魔，从此堕入地狱。
我恨她，有时又忍不住可怜她。
“是啊，是那个可怜的女人。”江砚看着照片上的女孩，不由得说道。
“江砚，你没事吧。”顾晚从来没有见过江砚这个样子，好像是所有的事情都已经不在乎了，但是实际呢，他只是把所有的事情都藏在了心中。
“晚晚，我恨她，但是我又心疼她。”江砚闭上了眼睛，痛苦说道，但是过了一会儿，就又恢复到他平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