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仔一愣,下意识看了眼班储。〖?愛阅讀〗他正在思考的脑子告诉他大爷的话有着关键的信息。
“大爷你之前怎么不说母女的事情啊?”虎仔问。
大爷找个地方做好,“就是觉得没必要。你们两个小伙子年轻气盛的,那对母女啊,最擅长的就是勾引你们这些小伙子。虽然那母的成了怪物,但是小的还在呢。我怕再对你们说什么,你们心里不好受。”
这话听在虎仔的耳朵里,只觉得好笑。先不说母亲是否真的有什么勾人的本事,一个小女孩能有什么手段?真有什么手段,虎仔是坏,但不是什么畜生,面对一个才十来岁的小女孩哪里有什么心思?何况那小女孩现在病着呢,色字头上一把刀,他不要命了才去接近那个小女孩。
“大爷说那对母女很邪气,是有什么事吗?”班储抓住话题的重点。
大爷眼珠子一转,摆摆手,一张表情里充满了厌恶,“村里还没病的之前,再往前些日子,大概是一年前,那一家子搬进来了。他们家的男人,长得不错,白白净净的,看着就是个老实人。那女的,长成那个样子,有了自己的男人还不够,刚搬进来老实了一段时间,时间久了就藏不住了,很快就和村里的小伙子勾搭上了。没出一个月,她家男人就失足跌下悬崖死了。你说事情怎么可能那么巧呢,肯定是那婆娘觉得男人妨碍了自己和情郎约会,把男人推下去的。”
虎仔听着,咧嘴笑了一声,“大爷,您这故事和这病好像没什么关系吧?”
班储示意虎仔继续听下去。
大爷也不恼怒虎仔的打搅,继续说下去。
“男人死了,那女的没了自家男人看着,那本性不就暴露了?一个情郎不够,村里的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不管有没有婆娘,都被勾走了!这里面啊,就有一个是管理羊圈的!管理人被羊染了病,那管理人和寡妇睡觉,寡妇又和别的男人睡觉,男人们各自回到家里。有些男人还是餐厅里的厨师老板,这会子病不就这么传下来了嘛!”
大爷自觉说的真理,语气里对那寡妇的厌恶也是呼之欲出。
虎仔没出声,看着班储。
其实两人听在耳朵里,道理在心清楚。且不提这寡妇是不是真的和村里那么多青年小伙有染啊,光是整个村子里的病推到寡妇身上那就是谬论。何况按大爷的说法,寡妇应该是第二个犯病的人,何时需要等到现在才成怪物?
此时天色已经彻底晚下来了,虎仔还有班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便不留在大爷家中,赶着村里的路灯,沿着鹅卵石小路,回到了村庙。
两人一进门,就看见倒在地上的张济叶,以及旁边早就破烂的围栏。
两人一惊,虎仔立刻来到张济叶身边,摁着他的人中。
没一会,张济叶就惊醒了。
“出来了!他们出来了!”张济叶一醒,就疯狂大喊!
张济叶见着两人,就好像见到了救世主一样。他拽着虎仔的衣服,“他们,他们跑出去了!”
虎仔听着来气,一巴掌打在了张济叶的脸上。要不是十二法则里规定了不能杀同行的玩家,这回他早就一刀子结束了张济叶的生命了,哪里还放任这个废物拖后腿!
“你说清楚,他们什么时候出去的!”班储问。
“你们走之后,我就小睡了一会,没彻底睡着,没多久他们就在那里撞围栏,撞坏了!我不知怎么的,我就晕过去了!”
他们离开村庙到现在,好几个小时过去了,想要找到那几个病人,简直是海底捞针!
一时间,虎仔恨不得把张济叶杀了泄恨。
班储也没想到这都三等级副本了,还有人这么废物。他深呼一口气,“走吧,去羊圈等着。那寡妇今天晚上就会彻底变成羊,然后不受控制前往羊圈。我们去那里守株待兔。”
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几人纷纷整理思绪,前往羊圈。
……
此时的悬崖边,站着两个人。
一位是身穿大衣的女人,黑色的发丝,苍白的肌肤。她的旁边是一位身形娇小的少年,健康白皙的肤色,小鹿一样的眼睛。
“母亲怀疑那个人是我杀的?”圣利安蹲在地上,自上往下看着悬崖。
天边最后一丝亮光在悬崖的对岸淹没,只留下了浓浓的黑夜。借着升起的月光,他看见悬崖底下浓重的雾气。
这样的场景让他想起在【业火】时,每一个寂静的夜晚。
教堂里是漆黑的,月光穿过彩色的玻璃,照在他的身上。巨大的神像耸立在教堂的中央,神明无声地注视着他。之后,在某一天,火舌卷进了教堂,明艳的火光照亮了整个神像。彩色的玻璃破碎了,月光就这么毫无遮掩地倾洒而下,将他卷入疼痛的怀抱。
母亲……我的母亲……我深爱着您,仰慕着您,渴望着您……我的母亲……我的,造物主……
圣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