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景还是不做声,小胖子见他不反抗,捅的更加肆无忌惮,手下也更加用力,直把贺景疼的不停皱眉。.爱.阅.读Шww.loveYueDu.?om
阿笑有些生气了,回头一脸严肃的说道:“我不是说不能让人欺负,也不能让人欺负我吗?你现在在做什么?”
贺景猛地抬头,见她满脸的不耐烦,二话不说一拳捅到了小胖子的肚子上。
他记得的,她还说要是做不到,就不要他了。
小胖子说什么也没想到他敢还手,冷不防被捅的差点岔气,等反应过来嗷嗷上来就打人,贺景被打一拳后下意识的看向阿笑,见她开始撸袖子,回头就跟小胖子打了起来。
学堂里顿时一片喧哗,池先生闻声赶过来,好不容易把两个孩子拉开,两人已经是鼻青脸肿了。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池先生瞪着两只大眼,气得不行。
阿笑一指小胖子:“他先动手打人,你问他。”
池先生回头看向小胖子,小胖子知道理亏,低头一句话也不说,直把先生气得不行,其他孩子立马叽叽喳喳的把事情前后说给他听,池先生看小胖子的眼神立刻变了。
“我教了你这么久的书,你就学会了这个?回家反省去吧,等想明白错哪里了再回来。”
小胖子低头耷拉脑的走了,可谁也没想到,过了一会儿,他带着家里大人又来了。
“先生,我家孩子只是犯了点小错,可也被打了不是,不用这么计较让他回家反省吧?”小胖子的母亲说着。
池先生凉凉的看着女人,问:“你觉得他犯的是小错?”
女人讪讪的笑着,说:“那……,就是戳了人家两下嘛,能是什么大事?”
池先生闻言嗤了一声,而阿笑则直接走到小胖子跟前,抬手就狠狠捅了他的肚子一下,直把他捅的身子一弯,满脸的痛苦。
女人见状不干了,一把推开阿笑急声喝道:“你手贱啊,没事打我家孩子干嘛?”
阿笑被推开不但不恼反而笑了:“我不就是戳了你家孩子一下嘛,什么大事啊,也值当婶子发这么大火。”
女人一噎,回头看向池先生问道:“先生,您就这么看着您的学生打人不管吗?”
池先生微笑:“我管了啊,您不是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嘛,何必生气呢。”
女人气结,想说什么,却不敢太过分,只能气哼哼的拽起小胖子就往回走,而池先生却好像还嫌不够似的,在她身后说道:“从今往后您家不用往这送粮食了,您家的孩子太贵重,老夫教不了。”
女人猛地回头,震惊的结巴着说:“先生,不至于吧。”
池先生什么也没说,只是对她做了送客的姿势,便回屋去了。
女人有些搞不懂这是怎么了。
不就是一件孩子打闹的小事吗?怎么就弄成这样?
然而,她不懂,池先生却不能不懂。
有这样的父母在,孩子愚钝些可以,这样他们对于不懂的事情最起码还存在一些敬畏之心。可一旦他们接触的界面广了,对这世道就未必是一件好事了。
因为小胖子打破先例被退学,贺景和阿笑在八户村一战成名,从此再也没人敢当着两人的面说什么难听的话,也没人敢故意来欺辱他。
而从此以后,若真有人敢正面欺负,贺景也是正面硬刚,有时候能把那些孩子怼到怀疑人生,打的哭爹喊娘,当然阿笑不允许的事情,比如主动欺负人什么的,他也是从来不做。
也正是因为他不主动欺负人,也从不让人欺负,渐渐的在八户村的孩子当中竟然也站住了脚,慢慢的也开始有了好朋友。
三月院子里的榆树上挂满了榆钱时,阿笑让王长平帮着去申请了二亩的地方当做宅基地,以备以后盖房子用。
气温开始上升时,她又带着贺景牵着牛一起去开荒。上午干活,下午上学堂,一连几年下来,两人在父母的帮助下竟然也开出了几十亩地,而这些地全部都落在了两人的名下。
可能是阿笑对贺景一直放在平等的位置上,随着阿笑越来越大,长的越来越好看,贺景对阿笑也是越来越好,简直到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碰了的架势,直把所有人看的眼热到不行。
贺景是个聪明的,读了几年书后,先生说他可以下场试试,贺景去问阿笑,阿笑随他,他却差点哭了。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贺景深深的望进她的眼睛。
为什么别人家对入赘的男人都是生怕他出息了,不肯让人出人头地,而他的阿笑却好像什么都不怕?
是因为对他太过放心,还是因为从未对他上过心。
阿笑理所当然的笑。
“因为你是我男人啊,你对我这么好,我自然也得对你好些啊。”
“阿笑,阿笑。”贺景低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