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实话,挖水渠从河里引水不现实,现在水位太低,根本就引不过来。”
阿笑白他一眼,觉得这老头子是真不会说话,没办法就算了还打击人心。
“回吧,要是有办法我早就想了,还用你来跟我旁敲侧击的。”池先生烦躁的不停用手在脸前扇着风。
唯一的希望破灭,阿笑只能往回走,而池先生一回院子立刻把门给关上,三两下扒下衣服,长舒一口气。
这又热又干的天,真的是让人受不了,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他的衣裳就快被汗水给湿透了。
与此同时,在晋州的江慕君九年来在府里活得就跟个透明人似的,每年到移民的时候,他都会跑到移民集合处呆上几个月,可偏偏回来后家里连个问的都没有,而他用了九年时间找的人,却始终没有任何音讯。
九年,他已经从一个五岁的孩子,成了十四岁的少年郎,越是找不到那人,他心里就越空,就好像某样本属于他的东西,马上就要被人抢走了一样,空落落的厉害。
可偏偏总有人嫌他不够烦,给他找麻烦。
江慕君静静看着床上似是奄奄一息的柳如影,目光晦涩不明。
他知道柳如影这是在装病,就因为前几天,他揭穿了父亲侧室的孩子给他弄了一碗有毒的汤,他想要告到族老那里要个说法。
“君儿,算娘求你了,不要再追究了。”柳如影如泣如诉的说着,气息弱的犹如马上就要咽气。
“您非要如此吗?是不是那个男人一句话,您儿子我死了都没关系?”江慕君问她。
“你现在不是没事吗?”柳如影垂眸低语着。
“我没有事,不代表他没有错,这件事我不会就此放过。”
江慕君说着就要走,谁想柳如影忽然拿出一把剪刀对准脖子,满脸决绝的说道:“今天你要是不答应,我就自戕在这里,一个逼死亲生母亲的罪名出去,我倒要看看往后你还怎么有脸活在这世间。”
江慕君看着她手中的剪子,知道她这是早有准备,不由凉凉的一挑眉,说道:“您随意,但我可以答应您,只要您今天自戕在这里,我立刻、马上不再追究二弟害我之事,若违此誓天打五雷轰。”
说完,江慕君就那么静静看着柳如影,只等她接下来的动作。
他一点也不觉得这个看似柔弱,实则比任何人都爱惜生命的女人,会舍得为那个侧室所生的孩子就不要命了。
柳如影一下子就僵在那里,嘴唇哆嗦了半天,手上的剪子却始终没有靠近脖子一分。
是啊,她这个儿子一向是个心硬如铁的,她早该知道的,要不然,这么些年母子之间也不会生疏到只是求个情还得用这样的方法。
“你为何一定要如此逼我?”柳如影泫然欲泣的哭着。
“是您在逼我。”江慕君淡淡的陈述这个事实:“您还动手吗?若不动手,那儿子现在就告辞了。”
面对如此冷血的他,柳如影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江慕君见她迟迟不动手正要走,却不想她一把扔掉剪子,扑通一下就跪到他身前,砰砰的磕起了头。
“娘求你了,娘求你了。”
柳如影每说一句就磕一个响头,虽然江慕君在她磕第一个头的时候就已经闪身避开,可架不住柳如影紧随其后跪过来。
“您这是想要置我于死地吗?”江慕君一把扯住她继续往地上磕的动作,心中隐隐有些愤怒。
让一个做母亲的给儿子磕头,传出去,这世间又哪还有他的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