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王长利、王有寿和三儿子,王有禄二儿子分到了南岸,其他人则分到了北岸。
几家人你看我我看你,心里就很不是滋味。
本来他们是奔着能在一起才来得,可结果还是要分道扬镳。
但就像典吏说的那样,好在他们还在同一个县,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吧。
或许是因为要分离了吧,王家一行人情绪都不太高,找了客栈住下后,就开始长吁短叹。
“人生在世,分离是常态,大家不必如此。”身为一家之主的王有福,努力让自己装作不在意的样子说道:“都打起精神来,既然咱们如今都不知道各自最终会在哪里落脚,那就约好十日后我们每家来个人到这个客栈里,互相说一下自己村子的大体位置,我们以后无非就是不在一个村,该是一家人,还是一家人,到哪里都不会变的。”
听完他的话,有人点头,有人叹气,但总归是比刚才的情绪好了些。
第二天一大早,移民们就聚集到了衙门口,那里早有两个小吏带着十几个佩刀衙役拿着册子等着他们了。
从此这一百户移民到也彻底分开,一半人朝南走,一半人朝北走,至此分道扬镳,各奔前程。
往南岸去的人,各自雇了船运了行礼。朝廷要求每个村子至少相隔三里以上,于是从第一组落脚的王长利一行移民开始,人们一路往东,每个几里便会停下一组,而王长平这组人则是最后停下的。
望着那只见野草不见人烟的荒原,移民们前所未有的茫然。
这就是他们往后的家了吗?
阿笑看看南边那一眼望不到头的野草,又看看河岸上一溜溜的芦苇从,听着孩子们不知大人烦忧的嬉闹声,心里前所未有的安宁。
这里挺好的,她的家人们终于不用再经历黄水泛滥,不用再经历兵火战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