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可他的神情却是那么专注,又似乎什么都看得到。
二爷爷?
王二妹看看他的眼,又看看那再熟悉不过的脸,嘴唇一哆嗦,就哭了出来。
是了,是了,抱着她的应该就是她爷爷,刚才那大脸妖……啊啐,那老婆儿应该就是她的嫲嫲。她记得的呢,二爷爷就是个瞎子神棍,她死的那会儿,二爷爷也不过才去世几年,那老头儿临死前,除了比这人老些,神情、动作、长相都跟这人一模一样。
天啊,地啊,这么些年了,她终于见到亲人了啊。
她一哭,正摸着她脉门的王有禄立刻就一皱眉,又过了一会儿才放下她的手对自家大哥说:“是有点吓着了,不过这是小事儿,就是你们带这孩子最近去哪儿了?神魂怎么还有些不稳呢?”
抱着孩子的王有福闻言一愣,最近要收秋了,他一直忙着收拾家伙事,哪知道看孩子的人天天抱着孩子去哪儿?
王有禄侧耳倾听一会儿,没听到他的回答也就不问了,指挥着王有福去拿旁边早已叠好的备用烧纸,准备给孩子收惊。
人年纪大了,记性就会不太好,这事儿他经得多了,并不是那么太在意。
王二妹见过太多次二爷爷给小辈儿收惊的画面,再次见到这熟悉的场面就忍不住破涕为笑。
太好了,二爷爷在这儿,爷爷嫲嫲在这儿,那她的爹娘、兄弟姐妹应该就也都在这儿了。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