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晓晓瞧了瞧那凤头钗,不知作何想法,半响只叹:终于把男主的残血给补满了,也算是好事一桩吧!
沈霁川忽而心中有一瞬间落空,不知为何,明明找到这东西才不负自己找了这么许久,可是……想来低头看了一眼出神的季晓晓,如此一来,似乎自己从来没有看懂过她。〖?愛阅讀〗
她似乎知道的很多,如果说她想要蓄意靠近,倒是想的通,可是她一个刁蛮任性的大小姐,从哪里得到这么多隐秘之事,甚至我中毒,寻心法,利用她夺得宝库……连前朝如此隐晦的秘密,她都能知道的如此清楚。
自然她是贤义庄的娇娇小姐,怎么可能是为了些银子将这上乘心法拱手让人,若论江湖上的财力,谁又能与他贤义庄相比,想要一消息换钱简直是无稽之谈,所以故意将消息借朱雀楼卖给我,是想要借我之手,取得心法?这样倒是可以解释她蓄意靠近,又将消息透露的原因,可刚才……她明可以将这东西藏起来才对,难道说她是瞧出我看出来了,怕到时候无法自圆其说,先一步将这凤头钗给掉了包?
想着,将这钗取出来仔细一看,这其中的奥秘心里便是有些数了,手指指腹轻轻触碰了一下凤头,便见钗身与钗头分了开来,里面竟然藏了一张雪白的锦帛,锦帛之上密密麻麻全是字。
季晓晓有些好奇的瞟了一眼,一个字也不认识,果然,这种绝世功法只有主角能够看懂,要是我也能看懂,我还有这炮灰的命?索性别看,扎心了。
这心法是梵文,沈霁川仔细看了看竟然真没有作假的痕迹,如此,便又错了?
“这是……心法?”
季晓晓再次揣着明白装糊涂。
沈霁川“……”
“教主,这东西藏的这么深,也就是教主才能找到。”
季晓晓嘴巴不停的放着彩虹屁。
沈霁川眸色深沉:“是吗?”
洞中光线昏暗,季晓晓和沈霁川原本就是靠着这火折子这微弱的光,季晓晓自然没有察觉身边这人的变化。
沈霁川顺着这条暗道,越走越察觉有些许微风扫过,如今依稀听见了流水潺潺声,出口估摸着就在不远处了,犹豫了片刻,还是随着心意将季晓晓点了穴,再次让其动弹不得,不过这次她还能说话。
“教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季晓晓头皮一阵发麻,这沈霁川一刻不发疯,怕是不行,这一路上看他如嫡仙般的模样,又待自己尚可,就一时忘了他的本质是个啥了。
“季雨晴?”
沈霁川带着一丝疑惑,声音如寒冰,“我就是有些不明白?你是何时察觉我便是沈霁川?又是如何知道我中了阴毒?甚至连我解毒要找的龙门心法你都清楚的知道下落?你步步诱我前来,我自然不能让你失望,将你带着一同前往,可是你似乎连这墓里的机关陷阱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你在枫林寺里说的话简直漏洞百出,你想就这样蒙混过关?你究竟是谁?”
季晓晓知晓沈霁川绝非浪得虚名,毕竟这么年轻的教主,没有头脑光有身手是不够的,如今看来,倒真是半分信任都没有,可是……我他妈这段时间勤勤恳恳,无论是走剧情还是为了救他,自己那一刻不是真心实意的,虽然自己是没有全说实话,可是说了难道你会信?这里就是我看过的一本狗血言情小说,还是出自好友的笔下,而你是书里的男主角,我当然知道你的一切了……这样说,你怕会觉得我是疯了。
“沈大教主与朱雀楼的楼主认识?”
季晓晓也不装了,再怎么打马虎眼也不行啊!
“白华以前是山月教的人。”
沈霁川见季晓晓竟然装都不再装会,她是打算坦白了吗?一切全都是假的吗?
季晓晓要是知道这厮的想法,怕是话都不想再说,你怕是有毒。
难怪,这冯佳提供的情报有误,怕是把我坑惨了,上次怕不是……我在朱雀楼里欲盖弥彰的小样,定是全都被这人瞧在眼里,一时气急,
“你当时在朱雀楼!你……你……”所以他这一路上就是看着我在费心费力的演,他一早就知道,“很好笑吧!我这个跳梁小丑——”
沈霁川一言不发,昏暗的火光下,一时分辨不清喜怒。
“我不管你有多少怀疑,猜忌……可是我做的这些都只是为了救你,什么破心法,什么宝图、宝库……大小姐我从来就不稀罕,莫要以你小人之心踱君子之腹。”
季晓晓气的不想多说什么,随他去吧,还能怎么样,大不了我就不回去了,呆在这江湖寿终正寝好了……反正进度条自己也会自己前进,我就等着躺赢好了……
沈霁川再次沉默,等了片刻,解开了季晓晓的穴道。
季晓晓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这洞中幽深静谧,一时间竟然有些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寒意,不自觉的瑟缩了一瞬。
沈霁川隐约察觉到了身旁这人的动作,一手拽住季晓晓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