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哑巴是不是几天没见了?”
说话的少年朝着地上啐了一口嘴里的果皮,他一边大咧咧的嚼着什么一边问旁边正在锄地的小孩。『Шww.loveYueDu.?om』
他仗着那小孩年纪比他小,便总是使唤他做这做那的。
“不会是死了吧……”也没等那人回话,少年又咬了一口果肉,含糊不清的嘟囔道。
“要…要去看看吗?”锄地的小孩抬起了一张灰不溜丢的脸,怯怯的问道。
少年听到他的话眼珠子转了一转,很快心里便有了主意。
“管她死活。”他咽下嘴里的果肉,慢吞吞的说着。
他早就看那哑巴不爽了,一天到晚的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每当想起她要让她去做点事的时候偏偏又找不到她的人。
一次两次也就算了,三番五次都是如此,你说气人不气人。
少年恶狠狠地又咬了一口果肉,心里默默地盘算着。
早些时候有恶婆娘护着她,他是不敢对她怎么样,可今时不同于往日了。
恶婆娘一走,他就是外门的大师兄了。
不过这话他也就只敢在心里说说,若是像那个恶婆娘一般张扬,他的小命恐怕早就没了。
提起那些内门弟子,他还是有些怕的。
只是除了灵力,他自认没有哪一点比他们内门弟子差。
“切,选那个恶婆娘进内门,还不如选我……”他小声的嘟囔着。
“你…你说什么?”小孩以为少年是在同他说话,小心翼翼的问道。
“说个屁!干你的活去!”
少年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说完话便转身准备离开,临走之前身子顿了顿,像是突然想到了些什么。
他随手将手里的果核往后一丢,等到身后传来小孩吃痛的叫声,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另一边,白露生。
她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看上去真像是死了一般,只是偶尔的抽搐让一旁蠢蠢欲动的几只灰耗子吓得四处乱窜。
“吱吱…吱吱…”
老鼠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过了好一会儿,白露生这才缓缓的睁开了眼,可眼前却仍然是漆黑一片。
这样的状况持续了多久白露生不知道,她只记得那天从弦月广场回来刚关上门没多久她就失去了意识。
一开始是被疼醒的,从小腹蔓延到全身,那是一股子钻心钻肺的疼痛,她疼到在地上打滚,张着嘴想要喊出来,可最终除了泪流满面她什么也做不到。
只得抱着自己以头抢地,试图晕过去让自己能好受一些。
要是阿爹在就好了……
想起从前也有过疼痛难忍的时候,可那时候阿爹会陪着她哄着她,但现在,她的身边连一个陪她哄她的人都没有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半梦半醒间她也曾思考过这样的问题,甚至怀疑过自己是不是什么时候吃坏了东西。
但很快她就没有力气再去想那些了,当时身上还只是冒些薄汗,那会儿她还能用袖子去蹭一蹭,后来豆大的汗珠开始争先恐后的从她身上冒出滚落,而她却连抬手的力气也没有了。
白露生瞪大了眼睛,她依旧什么也看不见,嗫嚅着嘴,像是想要说些什么。
她突然开始恨起自己说不了话,因为说不了话所以就算是觉得自己快要疼死了也只能咬着牙撑着。
那是她仅存的一点儿力气了。
有血丝顺着唇角滑落她也混不在意,意识忽然又开始慢慢的模糊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身子仍然在地上无意识的抽搐着,有胆大的灰耗子靠近了她,眨眼间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
只剩下其他的几只灰耗子面面相觑,它们很快就意识到了危险的降临,几个呼吸的功夫便窜的没影儿了。
此时的白露生只感觉自己在无尽的黑暗中一直飘荡着,如同孤魂野鬼。
好在她现在不疼了……
正当她这样想着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了她阿爹的声音。
“啊啊…”
阿爹?!
她欣喜地抬起了头去看,周围都看遍了却仍旧是一片漆黑,哪里又有她阿爹的身影。
可就在她失望的时候,她的脚下突然出现了一道明晃晃的白光,那道白光刺眼的很,它遥遥的通向别处,像是在指引着她如何离开。
阿爹!是你在这里吗?
她想这样问。
可还没等她比划,那道明晃晃的白光忽的又暗淡了些许,眼看着那光就要在眼前渐渐消散,白露生一下子就急了。
她下意识的觉得这是她阿爹在为她指引方向。
阿爹想让她活着!
那她可不能就这样死在这儿!
意识到这一点,白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