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虎蹙眉“你家地少了点,不过也勉强能种,就是到夏天想再种点瓜果就没空地了,要是再有块田倒还能种点小麦啥的,逢年过节还能弄些面粉捣糍粑。”
杨大娘忽然开口,她推了下旁边的老伴“咱们不是还有块田吗?”
杨大爷一拍脑门,连声道“是,就离林臻那块田不远,我记得。”
杨大娘“那就给林臻他们种吧,反正咱们年纪大了也顾不过来。”
杨大爷为难道“那块田一直都租给了村西的李老四在种,他每年都交田租。”
“那你就跟他说,咱们今年租完就不租了,过完年就收回来。”
林臻忙插话“杨大爷大娘,不用这么麻烦。”
杨大娘“不麻烦,我跟你大爷乐意把田给你俩种,我们放心。”
纪淙哲忙道“那我们也付租金。”
杨大娘佯装怒瞪“说什么呢,再说我可就生气了。”
王小燕也笑着劝道“你们俩就安安心心种着,到时有什么了就给你们大爷大娘送点。”
林臻和纪淙哲两个再次感激地道谢。
今天菜多,剩碗也多,装了满满一铅桶,林臻提着就去井边了,纪淙哲就在他旁边给他打手电筒。
下雪的时候倒还有些暖意,雪一停,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冻上了,林臻边吸气边洗碗。洗完后俩人赶紧冲回了屋。
这几天太冷,澡暂且就先停了,但是不管有没有上山出门,洗脚雷打不动。
纪淙哲感觉自己今天有点疲惫,也没多泡脚,匆匆擦完就上了床,林臻倒完洗脚水上楼时见他已经睡着了,他就轻手轻脚揭开被子拉了灯。
结果半夜的时候,他又被纪淙哲给缠醒了,推了推,也不带动。
纪淙哲浑身滚烫,林臻暗觉不太对劲,被子底下的手摸了一把他的额头,黑暗中倏地瞪大了眼睛,他赶紧拉亮灯。
垂眸一瞧,只见纪淙哲满脸通红,眉头紧蹙,睡的极不安稳。
“干嘛开灯?”纪淙哲抬起沉重的眼皮。
“你发烧了。”
纪淙哲“哦。”了声,他这时才发觉浑身难受,头昏脑胀,还有些犯恶心。
“难怪觉得有点累。”
林臻紧绷着脸“应该是你白天在河边呆久了。”
“唉,睡吧睡吧,明天就好了。”纪淙哲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
然而林臻却穿起了衣服,纪淙哲现在实在没精神,明白他应该是想照顾他,也就随他去了。
林臻去了楼下,从水桶里舀了水倒进脸盆,接着把毛巾丢进水里,端着脸盆上了二楼。
他拧干毛巾,搭在了纪淙哲的额头。
“你别忙活了,睡吧。”纪淙哲半阖着眼,招呼林臻上床。
“你等我一下,我去问问有没有药。”
“这鬼地方医院都大老远的,哪会有什么药?”
然而林臻却没接他的话,又下了楼。
纪淙哲迷迷糊糊地听见隔壁的敲门声响起,楼下应该是陈虎的声音,过了没一会儿,楼下的门就关上了,紧接着又是筷子在碗里搅拌发出的动静。
等他再次醒来时,林臻端着口碗坐在床边,碗里还躺着一只白瓷勺子。
“起来,喝点。”林臻腾出一只手托着他的后脖颈让他靠在床头。
纪淙哲盯着这碗温热的白水好奇问“这是什么?”
林臻“问了两家邻居都没有药,这是陈虎给我说的土方子,说喝了会有效果。”
他说完拿勺子舀起一口,递到纪淙哲嘴边。
纪淙哲张嘴喝了口,忍不住脸都扭曲了“这什么玩意,咸的?”
“淡盐水,都喝完。”
纪淙哲没办法,一口一口喝更反胃,他直接拿过林臻手里的碗,一口猛灌下去。
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盐水浸入肺腑,浑身暖意舒畅,喝完后人倒是清爽了许多。
林臻把碗放到一旁的桌子上,就脱鞋上床。
只是他一躺下就感觉纪淙哲因为发烧身上汗津津的,都洇湿了秋衣秋裤。
“衣服脱了睡吧,不然你也难受。”
纪淙哲这个时候居然还有力气揶揄,他挑起烧红的眼尾“怎么,你不嫌弃我了?”
林臻嘴角轻抽了下“两码事。”
“我没力气。”
林臻没犹豫,直接上手把他身上的秋衣秋裤脱了,只剩下一条内裤。
林臻快速地扫了一眼,就关了灯。
发着烧的纪淙哲身体一阵阵发冷,他裹紧被子往林臻那凑了凑。
“不好意思哈,有点冷。”
“嗯,我知道。”
见林臻语气还算好说话,纪淙哲又往他那挤了挤“跟你贴一下没事吧?”
林臻沉默了半晌,在纪淙哲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