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是自己在幕后操作着,齐心协力对付自己,这些粮确实不够大户们吃的。
来来回回的拉锯战中,粮价就此僵住,再这般斗下去也不会有结果的,所以她才要找到突破口,今日雷厉风行对天罡会开刀,便不能再给鲁九万他们反扑过来的时间了。
“让他们继续吃,米继续丢,看清他们把米粮藏在哪里没有?”李幼白走出酒楼门口时,对跟在身旁的手下问道。
“有刘掌柜帮忙,郊外的粮仓摸查大概知晓,有四个米庄,城里的很是困难,现在才清楚五个方位。”
李幼白坐上马车以后,随后又掀开车帘,吩咐下去,“不错了,现在就去组织一些人手,吸引城外散乱的流民,饥民往米庄附近集结,要水到渠成,小心点,千万不能让别人发现,等我命令,你们再带人攻进去...”
“遵命。”
夜幕下的清河县城格外宁静,蜷缩在街角的乞丐,僵硬的尸体,月光皎皎微光下,野狗的身影在路边啃食着什么,若有若无的苦痛呻吟在漆黑的街边不断持续,直到马车的震动惊扰,狂乱的狗吠吼便打乱了这份安宁。
在这样的氛围中,一架马车快速奔急在清河县街头,护在左右的兵卒极快跟上,半刻钟的功夫过后,马车停在清河县刑部设立的监牢之外。
坚守在牢门外值班的狱兵刚刚靠着石墙酣睡,一阵马车颠簸的吵闹就将他震醒了,还没看清是谁就大声嚷道:“他娘的谁啊!三更半夜不睡觉跑刑部大牢做什么!”
李幼白还未走下马车,随行跟来的中州兵卒便快步上前一脚将喊叫的狱兵踹倒在地,喝道:“瞎了你的狗眼,这是知府大人亲点南下勘察粮灾的巡察使李白李大人,敢辱骂上官,我看你是活腻味了!”
这时兵卒帮忙将车帘子掀开,李幼白手里拍着折扇从里头出来,瞧见这幕,那名狱兵直接一个飞扑带领弟兄们跪到李幼白面前,砰砰磕头求饶。
“怪小人有眼不识泰山,眼里糊了牛屎才没看清是李大人,您大人有大量饶过小的们这次吧!!”
他边说边磕头,守在门口的狱兵不在少数,插科打诨的也很多,统统跪倒一片,李幼白柳眉一蹙,不愿在这浪费时间,摆手说,“下不为例,我且问你,今夜还有没有其他人到访此地?”
狱兵磕头谢恩后如实说:“有有,可多了,县令大人,刑部司狱,粮差,户部,工部都有,鲁九万鲁老爷也在...”
李幼白听了会后快步带人进去,进入大牢监门,深处,有喧嚣的吵闹之声,侯在监牢大门边上的狱卒刚想质问来者何人,只见李幼白的随行卫兵亮明身份,立马哆嗦着不敢再高声言语,赶紧走在旁边为众人引路。
一根根火把立在墙上,通红的火光中,明如白昼,一间囚笼外,一众官员与商户围着,他们面前,手持长枪的赵云图纹丝不动,无论对方如何言语,他都不让人靠近犯人一步。
“赶快让开,明日巡察使大人将要公开审理,我们且要查看一番犯人虚实!”
“赵云图,你一个小小副尉竟敢蔑视军令,简直是以下犯上目无军法!”
苛责声中,哪怕被千夫所指赵云图仍旧不为所动,就是不让路,气得在场的官吏们面色通红,李幼白这时从旁边通道里快速过来,朗声笑道。
“现在清河县行政军事都归本官接手,他奉令暂在此看守重犯,谁敢说赵云图目无军法?”
在场众人心头一颤,扭头看去,就见一公子模样的年轻人踩着四方步走了过来,顿时间所有人心头一沉,唯有赵云图面露喜色。
“大人,奉你之名末将未曾让人靠近一步。”赵云图抱拳说道。
李幼白看了眼监牢内被捆绑押死的囚犯,点点头,目光直接略过一众官吏与商户,目无旁人满意说:“做的不错,等此事结束,本官回到中州上书一封帮你在军中美言一番。”
“多谢大人!”
见到两人直接无视他们,哪怕自知身份不及的官吏们也是心生怨恨,清河县令同样沉下脸来,冷声说:“李大人,你这般强势行事怕是不合规矩,你这么做,清河县可就要乱了套了!”
李幼白回头一笑,合起来的折扇不急不缓的拍打着手心,语气轻飘,“本官是巡察使,本官的规矩就是规矩,至于乱不乱套你们说了不算,等事情做出来,百姓自会评说。”
坐在角落之中一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