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扬起一阵灰尘的林子君和秦朗。“你们来干嘛?”夜微澜没有好气地说,心里正埋怨着他俩破坏了雀灵的故事。
“妖呢?”林子君将剑放回剑鞘。夜微澜耸耸肩,一脸无所谓“跑了。”一副爱信不信的表情,让秦朗有些哭笑不得。本来他俩不过是担心她的安危才跟随而来,现在却一副你打扰到我了的表情。
林子君怎么会不知道夜微澜心里的想法,只是无奈的宠溺一笑,“切莫鲁莽行事。船舫会在此镇上修整三日后才继续上路。”夜微澜听着她的话,倒是明白了林子君并没有跟她计较她放走了妖的事情。秦朗瞧这二人一副心照不宣的模样,总有种狼狈为奸的错觉。
“回去吧,晚了小心宗主责罚。”林子君好心提醒,夜微澜透过千苍百孔的房顶看到了早已夜深时分,心头拔凉,只道是惨惨惨,一时忘乎所以,回去也是难以交代了。
果不其然,夜微澜一回房,便见舱房灯火通明,一个挺拔修长的背影坐于书塌之上。
“音音……”夜微澜脑子百转千回,寻思着如何才能让阙梵音消了这口气,“音音大半夜不知找我何事?”夜微澜决定若无其事,恬不知耻地就舔着一张厚颜无耻的笑脸迎了上去。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夜微澜觉得这也是个法子,毕竟老爹也是这般对付着她的美貌娘亲,想来此法子甚是奏效。她越想越觉得可行,便身体力行地走了上去,坐在阙梵音的塌下,仰起一张笑颜,静静地注视着那个孤高的男子。
“叫师父。”阙梵音对于夜微澜的招数见怪不怪,只是扫了他一眼,便重新将目光落在手中的古籍上。夜微澜突然觉得脑壳疼,古语有云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为啥如今她觉得男子也挺难养的?
“不知徒儿今夜外出,有何收获?”阙梵音的语气波澜不惊,但夜微澜觉得他生气了。
“我就出去走走……”夜微澜委屈巴巴,如若被遗弃的小狗般,可怜楚楚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她身子微微往前倾,便把头颅轻轻靠在阙梵音的膝盖上。她青丝如瀑,洒落在阙梵音的白色衣袂之上。
“嗯?”阙梵音的尾音响起,夜微澜心头一颤。
“弟子觉得这镇上甚是奇怪,死气之重,便想着夜探,望能为这这世间斩妖除魔,也当是弟子的修行。”夜微澜说着冠冕堂皇的话。一般而言,只有阙梵音气恼,夜微澜才会自称弟子,已搏美男一笑。夜微澜经常觉得自己太难了。
阙梵音终于从古籍上抬眸,吝啬地将目光落在膝上那张娇媚的容颜上,神色清冷。夜微澜从他那漆黑寂静如深潭的瞳仁里看出了自己的身影。她迟疑了一番,再道:“林师兄和皓曜派的秦朗与弟子同往,微澜自然是不会闯祸的。”夜微澜小心翼翼地道,当然放走妖在她的眼里不算是闯祸。只是话音刚落,夜微澜便觉舱房之内温度骤然下降,她顿时有种不详的预感。
“直至舫船起航,你都需禁足在船上。”阙梵音话音刚落,瞬间哀嚎声起。夜微澜觉得她太悲催了,她的人生不是在禁足就是在准备被禁足的路上。但很显然,这次夜微澜决定阳奉阴违。
作为清流的宗主,阙梵音鲜少出现在俗世之中,大部分时间都在舱房之中打坐或者处理派中事务。而今日又有门派途径八仙镇,几位门派掌门人需聚一起共商大事,作为宗主的阙梵音得主持大局。阙梵音虽在临行前将夜微澜的舱房设下了结界,夜微澜一时半刻也没法破开。倒是林子君来得及时,发现了她被禁足。本来林子君是个循规蹈矩的乖孩子,但经不住夜微澜的软磨硬泡愣是解开了阙梵音设下的禁足咒。有福同享,有祸同当,完美的诠释了林子君的行为。当然事后云霁非常痛心疾首,自己的首席弟子,一个好苗子就这么被夜微澜带偏了。
夜微澜尚未来得及与林子君解释,却遇见了又来唠嗑的秦朗。夜微澜觉得自己太难了难于上青天。与妖谈天还得拉着两个正派弟子拖油瓶,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吧。
夜微澜如约来到那座老宅前。眼前的老宅子一改昨晚的荒废破败,小桥流水,幽幽深庭。夜微澜驾轻就熟地走了进去,林子君与秦朗只觉得这古宅弥漫着一股浓重的妖气。林子君与秦朗不约而同地握紧了手中的剑柄,不由警惕了起来。穿过幽深的长廊,夜微澜闲适如入无人之地。
推开那扇熟悉的房门,妖气扑面而来,夜微澜还没反应过来,立于她身后的两名男子早已如离弦的箭一般径自跃到雀灵面前,兀自交起手来。刀光剑影,雀灵显然不是二人的对手,早已落了下风。夜微澜直觉太阳穴突突生疼。她提气,提剑加入了混乱的战局。
“你们住手!”夜微澜用剑挡住秦朗与林子君的攻击,一边将雀灵护在身后。“微澜,你让开……“秦朗一向正义凛然,在他的世界里非黑即白,自是觉得妖魔鬼怪都是邪魔外道。
“不!你们停下来!“夜微澜不由咬牙“她有苦衷……”只是夜微澜也开始招架不住二人加起来的攻击,逐渐力不从心。秦朗趁着夜微澜疏忽之间又给雀灵送去了一击。雀灵吐出了一口血,她瞥了一眼夜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