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帮忙,毕竟魔教密宗传说厉害非常,他都未曾见识过。这下子,他倒是有了一个绝佳的机会,可以开开眼界,见识见识这魔教密宗的厉害。
夜微澜从袖子下滑出匕首,一双赤瞳锋芒毕露。白发男子暗道不好,眼前的赤瞳少年功夫怕是还在自己之上。
白发男子刚躲过夜微澜的匕首攻击,另一掌却迎面而来。夜微澜将真气包覆在匕首的刀刃上,猩红的真气顺着刀刃氤氲而生,如烈火焚烧。她移动的速度快得惊人,白发男子手持软剑,屏息静气,探测着夜微澜的方向。耳边风声簌簌,却不见其人。
“上面呢!”
随着一声吆喝,白发男子只觉天灵盖压下一股强大的杀气。他只觉自己下盘往地上陷入了几分。他猛地抬首,眼前之余那泛着血光的刀刃迎面而来。他下意识的用剑生生抵住那血色,而身体却不堪重负往一旁滚开。
数招下来,白发男子已经显得力不从心了,却依然强撑着身躯接着夜微澜的招式。反观夜微澜,神清气爽,轻松休闲,倒像是在逗着猫儿玩的。
“去!”夜微澜足见轻点地面,素白的柔荑轻轻一拍匕首的刀柄,就见那刀柄势如破竹地朝着地上的白发男子飞去,红光乱眼,杀气骇人。白发男子来不及躲避,只能硬生生地受了那一刀。刀刃破开了他手臂的衣裳,划破了他的手臂,顿时血流如注。因着那凌厉的杀气,白发男子只觉胸肺有一股强压几欲让他心脉尽断。喉头传来一股腥甜,他忍不住喷了一口鲜血。
“你是魔教中人?”
白发男子瘫坐在地上,唇角犹自挂着鲜血,一手捂着胸腔,一身狼狈。
夜微澜还想再玩上两把,却被赤松抓住了手臂。
“够了。”赤松淡淡道,“再来要出妖命了。”
夜微澜不满地撇撇嘴,好不容易找着个好玩儿的,还不得尽兴。
她悠悠地把匕首收回怀里,一双充满笑意地眸子看着瘫坐在地上筋疲力尽地白发男子。
“要杀要剐悉随尊便!只是别伤害我的夫人!”白发男子一双灰眸死死地看着那赤瞳少年,带着丝丝恳求,一改适才自负高傲的语气。
“哟,我敬你是条汉子啊。”夜微澜抱臂,赤瞳里笑意有增无减,“若是我想杀你,你现在还有时间跟我说话呢?”
却在此时,原本被绑在桩子上差点被人烧死的女子从院落的屋子里跑了出来。她挡在白发男子身前,一双剪水双瞳发狠地盯着眼前抱臂唇角带笑的赤瞳少年。
“如果你要杀他,就先把我杀了。”她的眸子里闪烁着视死同归的固执与孤勇。
夜微澜突然觉得自己好无辜,她不就是开个玩笑,发泄发泄适才在林子里迷路的情绪嘛。
凛吹雪瞧着三人剑拔弩张的气氛,适时的出来打圆场。
“夫人请放心,我们一行人不过是过来了解了解状况。若是你们没有害人,我们也不会随便滥杀无辜的。”他悠闲地晃着孔雀羽翎扇,踱步走到夜微澜身边。
那女子就差翻个白眼了,把人打成这样,还只是过来了解情况?
“起来吧起来吧。我也不是嗜血的人,就是过来想搞清楚情况而已。”夜微澜轻咳了一下,“就是想知道,人跟妖怎么能怀上孩子的。”
赤松觉得夜微澜真是丢尽了魔教的颜面。
那女子招呼着一行人往屋子里坐,而白发男子则在屋内的塌上调息静气。女子从厨房里拿出了些糕点与茶水,方落座将二人的故事说出来。
原来,这名怀孕的女子叫若莲,是小镇里寡妇陈氏的女儿。父亲在她小时候就去世了,只余下陈氏一人做着针线洗衣等杂活儿独自把女儿拉扯大。若莲也是个孝顺的姑娘,心疼母亲的辛劳,就常常往山上走摘些野菜野果好到市集去卖帮补下家计。有一日,她如同往日一般上山摘野菜,却发现一只白鹿误中了猎人置下的捕兽器。若莲看着白鹿可怜,便走过去帮它掰开了捕兽器,还寻了草药为白鹿医治。因为这一次的因缘巧合,若莲与这白鹿倒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若莲常常上山探望这头白鹿,有心事儿也跟白鹿倾诉。虽然白鹿不会说话,但却温顺地陪伴在她的身边。
若莲潸然泪下地跟白鹿诉苦,镇上村长的独苗,也是镇里出名的地痞恶霸李大一看上了她,要去跟母亲提亲。只是那恶霸本就好色,家里头已有好几房妻妾。她不愿去到那样的人家里,但却碍于恶霸家里的势力,也怕母亲忧心。她只好答应了恶霸的求亲。
后来若莲就再也没有上山,一直呆在闺中等待恶霸迎亲。
迎亲当日,若莲一身喜服在恶霸的屋子里。镇里的百姓都去了他的屋子为其庆贺。正当二人正要拜堂的时候,屋里吹来一阵妖风,只见一白发白袍男子立于庭院之中。他信步走入了屋子,手上软剑一挥,便将若莲卷到自己的怀里,然后顺道把恶霸的子孙根给去了,省得他再祸害良家妇女。
夜微澜听到这里,都忍不住拍手称快了,果真是大快人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