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镇上,阙梵就将收在葫芦里的屠恶鬼交给了官府,并且委婉的拒绝了官府的赏红,修真之人心怀天下不在意俗礼,听得夜微澜心疼不已,那好歹是一笔不俗的赏银啊!
二人的盘缠不多,即便投宿客栈,也是二人共宿一房。「?爱阅读m.」
刚开始,阙梵怕夜微澜不习惯二人同寝,便自个儿在榻上盘腿修炼真气。久而久之,夜微澜于心不忍。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最后,夜微澜选择爆发。
是夜,她拉着阙梵的手往床上走去,内心却恶意满满觉得自己是个诱拐小白兔的邪恶猎户。阙梵怕夜微澜休息不足,就想拒绝。奈何夜微澜蛮力一使,便把他推倒在床上。一双如黑曜石般熠熠生辉的眸子瞬间跌入了那两汪深潭里。夜微澜有些怔忡,耳边只余自己心如擂鼓的心跳声和阙梵的细微呼吸声。
桌上的蜡烛烧得噼啪作响。
而床上的夜微澜伏在阙梵的胸口上,按耐着欲要跳出胸膛的那颗心。
“微澜,微澜,你能起来吗?有点重……”一句话破坏了夜微澜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暧昧气氛。夜微澜顺着滚到了床榻里头。她背对着阙梵,不敢让他瞧见她脸上红晕密布。夜微澜觉得自己的脸都要烧起来了,她明明想要像舞媚一样妩媚多情来着。
鼻息间都是阙梵那如同青竹般干净清新的香气,夜微澜闻着越发的呼吸不顺畅了。她回想自己打小在魔教里跟赤松同塌而眠好几回都不见得有现在这般紧张。
“我困了,要睡了,你赶紧熄掉蜡烛吧。”夜微澜裹着被子,声音从被窝里闷闷的传来。
阙梵不由失笑,便也一挥掌风把桌上的蜡烛灭了。
屋外的月色静静的洒在二人身上,竟是如此静谧美好。
后来,夜微澜慢慢习惯了阙梵睡在自己身侧。有时候,她醒来会发现自己四肢都缠在身边阙梵的身上,好在阙梵天生脾气好,倒也不嫌弃。
这一日,夜微澜与阙梵二人沿着上京之路走着,偶然经过一个萧条小镇。只是,阙梵方一踏进这小镇便觉一阵妖气袭来。阙梵不由握住了练月剑的剑柄。夜微澜自然也察觉了不妥,暗暗提高了注意力,却不敢运气,只怕身旁的阙梵发现端倪。不同于一般热闹喧嚣的小镇,这个小镇荒凉无比,每家每户关门闭户,不闻人气。二人在大街上寻着了一家客栈。这客栈门面破旧,大门紧闭,就连那挂在门口的匾额看起来也快要掉下来。
阙梵敲了敲门,唤了几声却没人应答。夜微澜可不像阙梵一样客气,她正要撸起袖子破门而入之际,紧闭的大门开了一条狭窄的缝隙。一颗脑袋鬼鬼祟祟的在那缝隙里打量着门外的二人。
“您好,我们是来投宿的。”阙梵抱拳行了个礼。
“走吧走吧,我们客栈不做生意很久了……”门里头的人如是说道。阙梵与夜微澜对视了一眼,只觉个中另有蹊跷。若是客栈倒闭,里头怎会还有人打理着?
夜微澜可不像阙梵一样的好脾气。她一把抓着门缝,一用力,就把门拉开了。一介平民的力量又怎能跟一个练武之人相提并论?门后之人没料到门外之人会用蛮力开门,一个措手不及被木门撞到了地上。
“哎哟喂……”地上男子疼得叫苦不迭。阙梵无奈抚额,几日下来,他倒也摸清了夜微澜的性子,冲动莽撞,爱凑热闹,不计后果。他隐隐担忧若是夜微澜独自一人,依她爱惹麻烦的性子,只怕活不过一天。
“明明客栈里就有人,为什么不做生意?”夜微澜问得单刀直入,惹事不怕事儿多。
客栈里的人闻声而来,看打扮应该是个当掌柜的。夜微澜瞧着那人年过花甲,快步而来,而地上嚷嚷叫疼的怕是店里小二了。
“不好意思,打扰各位了。在下二人只是想寻个地过夜而已。还望掌柜宽容一晚。”阙梵又抱拳行了个礼。夜微澜不由偷偷翻了个白眼,满身都是文弱书生的迂腐味儿,却偏生是个拿剑的行侠仗义修真之士。她却俨然忘记,自己就是喜欢他那身正直温润的气息。
掌柜摇了摇头,忧心忡忡地看着眼前二位,叹了口气“不是我不想收留你们,而是无法收留你们。“掌柜欲言又止,终究是没说下去。
那店小二见状,环顾四周,方把话接了过去。他故意压低嗓子,轻声道:“你们有所不知我们这镇里头每年都得送一名处子到山里头祭山妖,不然这镇就得遭受山洪暴发,生灵涂炭啊。而后天就是送处子的祭日啊。”
夜微澜听着瞬间来了兴致,降魔伏妖此等趣事也被她撞上了,果然闯荡江湖甚是有趣,比在魔教里练那劳什子密宗有趣得多。
“这次送的是谁家的女儿?”夜微澜急忙问道。却见掌柜摇了摇头,眸中一片仓皇与绝望。
“我们村里能祭的都祭了。这下送去的那个,乃是知县派人寻来的姑娘家,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姑娘要无辜遭罪啊。”
阙梵是修真之人,除魔卫道乃是本分。他当即表明了自己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