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青草见贺良还没有回来,就对男人贺根平说“你在这,我去看看,他是不是今天又留校了?”
“现在还有留校,都是前十名了。”贺根平不理会妻子的话“也许贪玩,过一会儿就回来了。去金凤家问问她家的小锋回来了没有,要是回来了,或者去她家了也不一定。”
“你不想动就算了,我动,是我一个人的。”贺青草怪男人,自己真还起身“平时就是去小锋家玩,也会把书包丢回来。而现在人都没有回,这些孩子都散学了,我还是去看看。”
想想老公的话也有几分理,就觉得还是去金凤家走一趟好了。
贺青草走到金凤家门前,大铁门是开着的,在大晒谷场上看到颜自荣老人在用夹子一根一根的扒拉着胡子,从老人那萧瑟的神情还是看的出,老人没有从丧子的悲情中走出来。很想说句安慰的话,却是不知从何说起。喉咙里像是被什么堵着似的。
“你有什么事吧?”老人看到贺青草进了金凤那门,停下扒胡子的动作,看着贺青草问。
“我们家那读书的跟你们家那个有没有回来,都这么晚了,还不见人影。我来你们家看看,有没有在你们家玩。”说完这话,也就不好意思进门了。
“这屋里现在没有人了,他们应该还没有回来。”老人想想又觉得难过。
“金凤不在吗?”贺青草听完老人的话,感到有什么事又面临着这个还没有从悲情中走出的家庭。
“不在了,都几天不见人影了。也就晚上她妈从那边过来跟这俩孩子做个伴,她妈也是要做生意赚钱,那么大年纪也不容易。”老人说完这话,顺的抹了一下眼角涌出的泪水。
“那两个孩子怎么办?”贺青草心里一紧“这俩个孩子还小,就舍得丢下他们?”
“没有办法,她妈跟我说,要维持两个孩子读书,不出去找工作是不行的,这俩个孩子成绩都还可以,一个单身女人不容易。”老人唉声叹了一口气“这春仔走的真不是时候?”
“那是,那么年轻。金凤跟这俩孩子不容易。”
老人自顾自的说“走的时候,就连棺木都没有一副。”
“怎么没有?”贺青草感觉得有些奇怪。
“他怕用了我那棺木,临走前交代用骨灰盒就行了,千万不能用老人的棺木。这春仔命也够苦,都出外幸苦一世,工资不高,从来不乱花一分钱,一件像样的衣服也没有。”老人有好多的话一直憋着,现在遇到一个说出的人,一下子就部说出给青草听了。
“这春仔好了,你前世做了好事,有这么一个好儿子投生在你脚下。”贺青草只得这么安慰。
“那金凤去那了?难道没有跟你们通气吗?”贺青草跟金凤也是比较合的来。
“没有,我也就听她妈说了都走了几天了。”
“这俩孩子谁做饭给他们吃?”做为一个母亲最担心的是孩子的吃饭问题。
“她说过年就回来,也就几个月了。”老人心里悲苦的想“可能也是没有办法在这守着,出去另找人去了,可怜这俩孩子。我倒是无所谓,都八十多了。也没有多少时间了。”
“那两个吃饭怎么解决?”贺青草都有些痛心“他们俩还小,就小玉跟我们家小芹同年还小一个月,这么小能做什么?”
“中午,他们在学校吃,都入学时给他们缴了午饭的钱。早上,他们两个就随便吃点晚上做的饭就行了,晚上回来要是他们外婆来的早就给他们做,来的晚就晚自己做着吃。”
贺青草还有些震惊,这遭遇不是给别人,而是带给了俩孩子。“那秋娇颜秋两公婆不管吗?”
又续上一句“那可是他们的亲伯伯。”
“怎么管,秋草自己在县城工业园找了一工作,现在都没有回家,而颜秋一天三餐也就在外闲着打些临工,两人过的也不是很好,偶尔一次还可以,要是久了,怎么支持得了,他们自己也有两个读书的要供应,还怎么管得了他们。”
“你要跟他们说,他们可是亲伯伯,不管也要管,你都老了,你是没有办法管了,他们怎么能不理会。-----”说不下去了,总觉得喉咙里卡着什么,却是说不话声。
贺青草很想说只要他们俩姐弟愿意在我们家吃也行。可觉得这话有些不太现实,首先这俩孩子肯定不同意,都那么大,自尊心是很强的,就那一次,自己家吃饭。小锋跟贺良在玩,叫小锋一起吃,可这孩子硬是不吃。她做为一个母亲,也觉得这事有些揪心。
“金凤怎么就那么舍的。或者她就是出去一段时间,也许过几天就回来的。”贺青草看着老人“你不用担心,这孩子都有那么大,你要是看见他们就说一下,这俩孩子还是不懂事的。”
“我在这吃饭时,我也叫他们,可他们两个就是不听。硬是在家自己弄,有时,我看了,那小玉弄的都还有些生。怎么吃?”
“这秋娇两公婆应该要叫一句,做为一个伯伯不管是不行的。他们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