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到郑天尘如此羞辱,周林却也不恼,他知道逞口舌之争没有意义,今天这里必须要死一个,而那个人绝不会是自己。www.xinman.me
“不急,不急,今个你这烂笔破扇狗吹箫,郑天尘来此,我这院子蓬荜生辉,便别走了,死在这吧”话音刚落,伸手拉向门前的绳子,在猛的后退进屋关门,动作一气呵成,看来是之前练过。
没等郑天尘这小白脸反应过来,只听院子周围嗖嗖几声,数支利箭射来,这是军中强弩所发,其威力非普通弓弩可比。
换成旁人,哪怕是江湖好手,就这一下便死透了,可他愣是目不斜视,跟没事人似的,到底是先天武者,拿着扇子一挥,箭矢全碎。
破了周林的暗手,可郑天尘没有一点高兴,眼睛死死盯着房门,整个人阴沉的可怕,他乃是闻名江湖的无双公子,不管走到哪都是让人仰望的存在。
可刚才竟被人骂成狗,而且骂他的人,还是一只蝼蚁,自踏足江湖以来,从未受过这等羞辱,郑天尘现在就想把周林剁成肉酱,以泄心头之恨。
不过这哥们好像忘了,最先开始满嘴喷屎的人是他。
只见郑天尘向前迈步,一股内力迸发而出,房门直接被掀飞,屋里也没点灯,黑不溜秋的,但对于先天来说,根本无所谓。
“贱种,你很有胆量,为了奖励你,本公子会送你家人上路的”郑天尘用最平淡的语气,说最歹毒的话,在配上他穿的一身白衣,怎么看怎么像个婊子。
藏在暗处的周林,听见姓郑的用他家里人做威胁,也不发怒,他记得牛同说的一句话,高手过招,谁先丧失理智,谁就先死,高手都这样,别说他这个低手了。
“我说郑郎君,你能不能改改说话的音,怎么听着像是妓馆里的男相公”周林嬉笑的嘲讽对方,他并不怕自己暴露,反正早晚要拼命,趁机会多刺激一下郑天尘,赢的局面也会大很多。
果然,周林话说完,郑天尘的扇气便至,虽说是早有防备,惊险躲过,可毕竟是先天的内力,威力极强,仅仅余波就让他受了伤。
情况危急,也没时间给周林喘息了,他现在的位置是早已算好的,右手随便摸索就找到根绳子,使劲一拉,房顶上便落下张鱼网,把郑天尘困住。
这不是普通的网子,用粗麻绳织出来的细孔网,里面混了头发和铁线,又在桐油里泡了五年以上,官府捉拿江湖高手就用这玩意,为了买它,花了足足百两金子,当然了,买回来以后,周林还给上面加了点料。
形势扭转,周林抓住机会,在黑暗中找准目标,对着郑天尘发出三支淬毒袖箭,势要将其一击必杀。
但周林还是想简单了,对方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人物,他这点手段真不值一提,只见郑天尘旱地拔葱,凌空转身,不光袖箭打偏,连鱼网都振烂了。
所有的布置都不出意外的被轻松拦下,不过他没有失望,这间房本来就是个引子,后面才是正餐,周林跳窗离开,来到了右厢房,这里有他真正的杀招。
脱困出来的郑天尘,已经快要气的发疯了,区区一个蝼蚁,费了半天功夫不说,还敢戏耍算计他,甚至还接连两次的辱骂,两次。
而且那一身白衣上全是大粪,搞的他直想吐,郑天尘平时最爱干净,可谓是不染凡尘,今天接二连三的事情,让他的怒火已经到了极限,门都顾不得走,全身内力提起,以双掌轰塌墙壁。
好好的房子毁成这样,搁谁都心疼,可偏偏周林却高兴的很,从房倒屋塌的声音里,他听的出来,郑天尘已经极端疯狂,而他现在只需要往柴里添把火。
“郑兄,你可小心点,这房子是我跟澜溪的爱巢,要是毁了,溪儿可要不高兴的,她可说了,和我住一起,比跟那个自恋的小白脸舒服多了,看见墙角的木桶没有,我们最喜欢在里面洗鸳鸯浴”
郑天尘扭头一看,真有个木桶,旁边的桌上还放着女子衣物和发簪,他马上就认出来这是胡澜溪的东西,因为都是他买的。
“蝼蚁,臭虫,贱种,我要将你抽魂炼魄,我要让你永不超生”如果之前郑天尘是快要疯了,那么现在他就是真疯了,倒不是他有多喜欢胡澜溪,纯粹就是怨恨被带了绿帽子。
就这样,郑天尘红着眼,不管不顾的,像只疯狗似的,一头扎进右厢房,而迎接他的则是满屋的药粉,种类可有不少,都是能毒死人的,哪怕是先天高手,不死也没力了。
屋里的情况,周林不担心,以有心算无心,笑到最后终于还是他,为了保险,他拿面包铁巨盾护着,用军弩又射了几箭,现在只等药粉散开,进去给小白脸收尸。
正当周林想休息会时,一道光刃突然飞向他,避是避不开了,情急之下只能全力运行铜像功,眨眼间,光刃破开巨盾,金丝甲,铜像功三重防御,将他重重的撞到墙上,胸前伤口之深,肉眼可见其白骨。
伤到这种地步,站是站不起来了,只能抬个头,周林清楚的看见有人冒着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