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食楼。
陈七见到那尸体,顿时面目严肃。
随即脚踏轻功,蜻蜓点水般来到那男子身侧。
两指搭在脖颈,另一手伸出一指放在男子鼻息。
半晌后。
陈七沉重的摇摇头道,“没救了。”
“这......”沈寒寒站在陈七门外,思索一阵,随即大步一跨,高喝一声:“竟有命案!老娘行侠仗义的时候到了!”
陈七赶忙将她喝住。
“慢着。”
“如何?”沈寒寒疑惑道。
“莫要破坏现场,此人死状诡异,不像是自杀。”陈七站椅子旁,看着其上的尸体。
屋内还有微弱的烛火。
外面天黑,烛光摇曳,屋内虽昏暗,但还可勉强看清。
沈寒寒站在门外,显然是被陈七喝的有些不开心,随意撇一眼那尸体的状态道:“一手挚匕首,一手腕断,显然是割脉而死,自杀无疑。”
陈七仔细端详一下,这男子手中拿一柄短短的匕首,另一只手自然下垂,还有这血一滴一滴的从指间低落。
椅子旁已经流出大滩血迹。
陈七施展轻功,在地板上轻点一下,走出门外。
将那还呆滞在原地的仆人扶起。
“麻烦出去报案。”陈七轻声说道,“另外,你们掌柜的何在?”
“在......不在楼内,掌柜所踪,我们从来都不得而知。”
“去吧。”陈七起身。
那仆人发现能逃离现场,便连连点头马上疯逃出去。
陈七见那女仆逃离的背影,沉声道:“寒寒,此处为京师,你我在此查案,名不正言不顺,你且跟上那报案的仆人。”
“你......怀疑刚才那人?”沈寒寒皱眉道,“看她吓成这般模样,怎会与她有干系。”
陈七皱眉看向那人出走方向说道:“此人死法诡异,虽看似自裁,但总觉得有些许地方不对劲,毕竟人命关天,谨慎点好,你且速去。”
沈寒寒伸个懒腰道:“那今日看你请我吃饱的份上,便给你跑个腿。”
说完,跟上那人脚步。
陈七则是站于三楼,从楼上往下观察,大门处人来人往,想必作案之早就逃之夭夭,此时闭门,也没什么必要了。
......
京师之处,也称顺天府。
是为京师府衙。
其顺天府尹虽也是一府太守,名唤知府。
但与左尚卿那般地方知府不同,左尚卿官正四品,顺天府尹官正三品。
左尚卿的江陵府掌铜印,顺天府尹掌银印。
并且以文臣充,专掌府事,职权可比京师巡抚,也就是陈俑那般职位。
不过陈俑此人却是将巡抚做得甚大,与往日巡抚也有不同。
陈七在门口等上约莫半个时辰。
只听楼下阉人高喝一声。
“顺天府府丞,郭大人到。”
顿时千食楼众人愕然。
这里虽常有高官会聚与此,但从未有人如此高调。
那郭大人一身官服,抬首傲然,其迈着不雅大步。
身后跟着两名阉人随从,再往其后,还带着一众兵卒。
“听闻这里有人报案,说有人命在此,在哪?本官怎么没看到?”郭之辅装作四处张望着说道。
那发现尸体的女仆可算是喘过来气,跟在他身后说道:“大人,在三楼。”
“三楼?”郭之辅哼一声,“本官事务繁忙,若是发现有人胡乱报案,定要治你们的罪。”
“大人,奴婢不敢。”仆人赶忙低头道。
“来人呐,将这里给本官封上,待本官上去瞧瞧。”郭之辅迈着步子,踏上台阶。
行至三楼,看到在此等候的陈七。
“郭大人。”陈七将绣春刀拿在手中,拱手道。
“你是何人?”郭之辅上下打量着陈七。
“在下江陵府锦衣卫,总旗陈七。”
“江陵府?总旗?”郭之辅手中盘算一下,不屑道:“正七品,还非本地,为何出现在这地方?”
“郭大人,在下在一楼用暮食,听到有人尖叫,便上来看看。”陈七拱手道。
“你一个人小小七品锦衣卫,在此瞎掺和什么?”郭之辅拿手指掏掏耳朵,往陈七身后的房间看看,“果真有命案。”
“不过......一手拿匕首,另一手腕滴血,显而易见,是为自杀案,可以结案了。”郭之辅随意撇一眼,便打算转身离去。
“郭大人,如此命案,确不要查个明白吗?”陈七在身后拱手道。
“本官已经查清,是为自杀案,还有何不明白的地方?”郭之辅不耐烦的冲着陈七说道,“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