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寒仅是低落的一瞬,随即回归正常,依旧是把嘴里塞的满满的。
“也好。”陈七见她坚持,便自己找个台阶下,“等沈尘回来,他确实有事亲自找你商量商量。”
“听闻你私立宗门,他要用门规对付你。”
陈七刚说完,沈寒寒那塞得满满的嘴,突然噗的一声全部喷在桌上。
“门规?”方才天不怕地不怕的沈寒寒,此刻倒是有些着急起来,“这下完了。”
“如何?怕了?”陈七笑道。
沈寒寒哼哼两声,随即再次吃起来说道:“这宗门怎么说也是我这一年基业,照我师兄那性子,定是想拿去换银子买酒喝,怎能不怕?”
“就你那点地方,可有什么可换银子的东西?”陈七不禁笑道。
“那块地啊,可是我卖了半年艺盘下来的,若是等师兄回来,怕是不复存在了。”
仅仅是一块地,陈七不放在心上,不过往日在江陵府的时候,陈七听传闻她这宗门风生水起,甚至还开个镖局,没想到真实来看竟是这般境地。
曾还托付过花清寒有时间前来打理。
想想莫要让人笑话。
陈七思索一下想到:“不如这样,既然你不去陈府,我托人给你换个地方。”
“陈府在京师算是有些势力,镖局也有几家,你若是喜欢这,在此处给你开个分部,你任总镖师,可好?”
沈寒寒停下口中的动作,抬头看看陈七,“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陈七确认道。
沈寒寒简单的用袖子擦擦嘴,身体前倾说道:“我在京师那么长时间,却比不上你一句话的分量。”
“你只管说,好,与不好。”陈七身体朝前倾道。
“自然是好。”沈寒寒大臂一甩说道:“老娘可不想等师兄回来给他看笑话,我告诉你,这送镖,是越危险越好,越快越好,不然等他回来,还要被他嚼舌头。”
陈七坐正身子道:“可,近两日我便开始准备。”
“剩下的,便是说说,这些......”陈七的眼睛四处转动着,示意这些监视她的人,“究竟是哪里的?”
“我也不知,只是某个日子。”沈寒寒回忆道,“记得有人闹事,我看不过去,便插手,跟一个当官的打一架。”
“当官的?”陈七皱皱眉。
“那些随从称他为上骑都尉,我也不知何官职,只是将他打了而已。”沈寒寒再次吃起来,这话仅是随口说出,但对于陈七来说却是惊讶的下巴都掉了。
上骑都尉,京师正四品武官。
这便代表着沈寒寒谈笑间,将一个正四品的武官给打了,并且还安安稳稳的活到现在没人找麻烦。
这说与谁听都不会信的。
但看着隐藏在各处的高手,陈七倒是可以猜测些。
定是京师皇室,得知这沈寒寒的身份,将此事压下去。
不然以一个上骑都尉的性子,怎会轻易饶过当街打他的女子。
“次日便有人来监视,起初,老娘不会让他得逞,来人我便上去与他们打架。”沈寒寒轻描淡写道,“他们总是打不过我,但这些人层出不穷,习惯了也不再理会。”
“都是什么人?”陈七谨慎道。
“不像是一拨人。”沈寒寒眼睛往上挑挑继续说道,“有人着紫衣官服。”
“圣上的影卫。”
“还有的,着赤色。”
“文庆太子的赤衣刺。”
“还有些伪装成寻常百姓,不过,锦衣卫倒未曾见过。”
陈七深深皱眉,发现事情越发复杂起来。
“你们陈府的,倒是最近半月才来。”
陈七知道那是陈俑所为,亦或是应沈尘要求所为。
不过可能也是谨慎,故陈俑未曾插手沈寒寒的任何事。
现仅有的好消息,就是这些暗处的人,并无杀心,不然沈寒寒武功再高,也仅是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不懂暗杀之道,这些刺客想让她在睡梦之中死去,实在简单。
“饱了。”沈寒寒说完,打了个大大的饱嗝,很是舒坦的拍拍自己的肚子。
“可还满意?”
“勉勉强强。”沈寒寒嘴硬道。
“近些日子,等我消息,今日甚晚,你早些回去吧。”陈七见外面天色已晚,千食楼的的宾客也逐渐散去,“另外若是饿了,便来此处,记我账上便好。”
沈寒寒伸个懒腰道:“话说回来,你与我师兄,是何种关系?”
若是在以前,陈七会不假思索,言语一声,萍水相逢而已。
但毕竟救过自己的命,想着给他些面子,“朋友。”
“我这师兄,性子孤僻,平日里在宗门内都没什么朋友。”沈寒寒直接点破道。
“没人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