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寒寒脸色认真,手中剑刃仅离陈七的脖颈有一发之隔。
陈七就算是呼吸的沉重些,都会碰到这冰冷的剑身。
“莫要宗主宗主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沈寒寒转个圈,绕到陈七的身前,“你到底是什么人?”
“在下说了,慕名而来,拜师学艺。”陈七坚持道。
“胡说。”沈寒寒手中剑刃一抖,“看你衣物华贵,不像是缺钱之人,虎口无茧,并非用剑之人,但腰间这剑......不,这刀,是为绣春刀。”
“你是锦衣卫?”沈寒寒沉声道。
陈七鼓鼓掌,认同道:“刮目相看,宗主这头脑,这推理,实在是与那人有鲜明对比。”
“什么对比?”沈寒寒不懂陈七所言何意。
“无甚,待会儿你便知。”陈七卖个关子道。
“哼,老娘这宗门最近可真是热闹,不是刺客就是官差,现在连锦衣卫都来了。”沈寒寒轻轻一笑。
陈七忍不住打断道:“姑娘,莫要老娘老娘的,甚是不雅,不如从现在开始,我叫你寒寒如何?”
“你怎知我真名?”沈寒寒大骇,手中剑用力。
“姑娘莫不是不知,自己喝醉之时,可叫喊上百遍自己的名号吧。”陈七把那小二的话,原封不动的说出来。
沈寒寒小脸一红,倒也没有反驳。
“可疑。”沈寒寒微微蹙眉,“你此次前来究竟为何,若是不说,休怪老娘无礼。”
陈七也不愿再与她打趣下去,看她如此认真的模样。
“行了,人多眼杂,进屋说可行?”
“仅有我二人,如何人多眼杂?”沈寒寒装傻道。
陈七不愿隐瞒,直接点破道:“别装了,你有几分本事,我还是知道的,桃花三剑都见识过,怎能看不透几个小小暗卫呢。”
“桃花三剑。”沈寒寒听到这四字,顿时紧张起来。
“可否能进去说?”陈七拿手指点点她的剑尖。
瞬间,剑刃归鞘。
沈寒寒推门而入。
陈七跟在身后。
......
“快说,你在哪见到的桃花三剑?”沈寒寒迫不及待,陈七刚把门关上,便急着问道。
陈七见屋内虽些许脏乱,但比屋外要好上不少。
他慢悠悠的寻一木椅坐下,拿起上面的茶杯,给自己斟上一杯。
“快说啊!”
陈七润润嗓子说道:“他就在我身旁,自然是常见。”
“那他人呢?所在何处?”沈寒寒一拍桌子,将陈七斟满水的茶杯震倒。
“此刻倒是不在京师,不过很快便回,莫要担心。”
沈寒寒这才放下心,一屁股坐下。
“你是锦衣卫,为何知道他的事儿?”沈寒寒警惕未消,“他寻常最不喜你们这些从官之人。”
陈七笑笑道:“他确实不喜,不过,我也不喜。”
陈七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沈寒寒听得云里雾里,但却也稍稍懂些他的意思。
“他苦寻多年,也只找到你,想必三剑门,只剩下你二人了。”陈七看着沈寒寒,他怕眼前这姑娘没有自己想想这般坚强。
但沈寒寒从一侧架子上拿起一摊子酒,如同汉子一般提坛而饮。
“本以为只有我一个,但最近不知谁,透露点风声,说师兄还在。”沈寒寒深深饮一口,“今日见你,才敢确认。”
“为何?”陈七疑惑道。
“三剑门之事,既然你知道,那说明是师兄极信任你。”沈寒寒抱着酒坛子,心情舒畅,“作为师妹,也没什么好怀疑的。”
“放心吧,他近些日子可是舒坦的很。”陈七见沈寒寒,并非想象中这般野蛮,也想到这对师兄妹乱世之中能得以相见会有多欢心,不由得发自内心的笑笑。
但还未来得及笑出声。
就见到沈寒寒那副醉醺醺的模样。
“不是吧?”陈七惊讶道,“你才喝了一口而已。”
沈寒寒已然没有理智,眼睛微眯,眼神空洞。
顿时跳上桌,双指化剑。
“吾乃无剑宗沈寒寒,谁敢造次!”沈寒寒两个脸颊通红,指着坐下的陈七道,“哪里来的贼人,竟闯进我的山门,看招!”
陈七听到此话,顿时认真起来,谁知道这小师妹醉酒之后,会不会无意间用出什么强力的招式。
三剑门人人可抵千骑,其收人门槛极高,这小师妹就算修炼时间短,陈七也不敢保证能对付的过。
沈寒寒的指剑向陈七戳来,陈七不敢硬接,用太极掌劲将其化解,使得她的剑指冲着身后的柜子戳去。
但想象中,剑指刺透柜子的场面并未发生。
反而是砰的脆响,沈寒寒的抱着手指趴在地上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