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里正的眼睛咕噜转一下,随即将门放开。
“进来说。”
随即那李老板在门外左顾右盼两眼,一个闪身便钻进房间。
房屋之内,庄里正边整理衣物,边问道:“三人?还都是穷凶极恶之人?”
“正是。”李老板连忙点头,“见那两人皆系有佩剑,竟还拉一无辜女子当压寨夫人。”
“方才我出门之时,听那其中一人言语,说必须日日杀十人,才能过手瘾。”
庄里正手握着椅子,认真思索道:“如此倒是棘手啊。”
“那,此番便就此作罢?”李老板试探的问道。
“作罢?怕甚?”此时,王寡妇的声音从一侧响起。
见她身上披了一件浅薄的纱衣,若隐若现,扭着那细枝柳腰走上前来。
李老板眼睛一亮,贪婪的用目光打量着。
“占山为王,压寨夫人,这岂不是说明,这二人身上油水可厚。”王寡妇路过李老板,用手中的纸扇在他面前轻轻扇动,打断他的眼神,随即走到庄里正的身侧,靠在他的桌子一旁。
庄里正见她靠过来,脸上带着淫邪的坏笑,手不由自主的在其身上滑动着。
王寡妇一掌将其手打掉并且翻个白眼说道:“他们是黑又如何,这一亩三分地,还能被人欺负了不成?”
庄里正点点头,“就是,俗话那强龙压不住地头蛇,在这乌山村,还是咱们说一不二的,干的就是这黑吃黑的事儿。”
“那?”李老板冲着庄里正眨眨眼睛。
“老规矩。”
“得嘞,我这就去准备下酒菜。”李老板跳起来,转身离去。
剩下庄里正嘿嘿一笑,将身旁的王寡妇拉到自己怀里。
......
逢缘客栈。
三人纷纷入室。
此处环境甚差,莫要说桌床上的灰尘,就是房顶就已经布上蛛网。
加上整个客栈,连个打杂的小二都没有。
他们只得叹息一声,凑合一夜。
约莫半个时辰,那老板端上一盘饭菜步入。
“几位客官,您的酒菜。”老板步入陈七的房间,发现三人都在,便笑嘻嘻的问道:“客官,小人一事不解。”
“何事?”陈七板着脸问道。
“这,您一共三人,为何要三间房呢?”
陈七一听这话,本想说,三人三间房有何奇怪。
但只听苏叶咳嗽两声马上接话道:“许你多嘴了吗?我与夫君近些日子因事争论,惹了夫君心情不佳,自然不得继续得罪。”
陈七一听,手中正拆解的绣春刀差点掉落。
夫君?
这是何种称谓?
见李老板嗨的一声,笑道:“客官,俗话夫妻之间,床头打架床尾和的,莫要这般冷落。”
随即见陈七脸色不佳,便不再继续说下去。
“酒菜就在此,客官们慢用。”李老板将盘中酒菜放置好,“此地贫瘠,与各位客官在别处的小店不同,只能做这些家常小菜,莫要怪罪。”
“退下吧。”陈七又抛出几个碎银,丢到李老板怀里。
“好嘞。”李老板见到那碎银,内心毫无波澜,转身退下。
陈七皱皱眉,随即看向旁边的苏叶。
“你究竟是如何言语的,夫君又是怎么一回事?”陈七带着些责怪的语气道。
“这,不是你说的,此行需隐匿,尽量不要向外透露你们的真实身份,我便随口伪造一个。”苏叶目光躲闪,拿起桌上的筷子就一顿猛塞。
陈七再次无奈,摇摇头拿起筷子。
随意夹起一口菜。
还未来得及放在嘴里。
突然脸色一变。
“慢着。”陈七猛地将筷子拍下。
沈尘在一旁,一直未动。
但苏叶被吓得一跳。
“大惊小怪,不就编个谎嘛。”苏叶怪罪道。
但陈七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淡淡的说道:“这菜下了药。”
苏叶眼睛一瞪,马上站起身道:“下药?什么药?”
紧接着那手指伸进嘴里,想将方才吃下去的全部吐出来。
但最终只是干呕。
“莫急。”陈七端起一盘,在鼻前嗅嗅,“这是蒙汗药,甚是劣质,想来只会让你晕上一段时间,醒来虚弱无力罢了。”
“呼,啊?”苏叶先是深深的舒一口气,紧接着赶忙双手抱于胸前,像是要被人侵犯一般。
陈七顿时冷汗直流,“我俩在此,你又怕些什么。”
“且,谁知你二人有没有歹意,我到时候晕过去了,岂不是任由你们宰割。”苏叶撇嘴道。
“再要胡说,便将你丢进贼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