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刑部、督查院呈三司会审。
待许宽被押入大牢,死囚之中无辜百姓被放出重见天日。
此事才堪堪告一段落。
这许宽实在也是点背,明明是陈七潜入,偷窃其火药,没曾想正好被撞到自己这般行径。
自己若是稍微谨慎些,恐怕都不会有此结果。
......
百竹亭。
陈七与那几名缇骑已然回到此处。
福子深深吸上一口气道:“还是此处舒坦,与那江陵府不同。”
陈七忍不住说道:“你的这般感慨倒是不合时宜,此处以后就是你的底牌,可日日在此,我却不然,过了今日,便要出发至江陵府,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福子嘿嘿一笑道:“大人志在四方,人中龙凤,自然不会被这小小陵凉州局限住,您的战场在京师,在当朝,岂是小人能比拟的。”
陈七脸上面无表情,但心中不断摇头,他若是想在京师扰乱风雨,何至专门跑到此陵凉州呢。
“赶紧说说,此行赶紧回来是为何?”陈七问道。
“总旗大人,那文庆太子准备提上日程,估计要从江陵府出发了。”福子想到正事,拱手说道。
“这么早?”陈七疑惑道。
“那文庆太子的手下也非等闲之辈,不过半日便寻到那断江之下的石台山洞,那几日文庆太子对左太守各种试探,虽说太守大人话里无缝,心思缜密,但估计他多多少少都会起些疑心。”
陈七点点头,这些都是意料之中。
“大人。为以防万一,最好今日晚便出发,饶路而行,我们此行为您探了些路,概要走四日期,便可赶到江陵府。”
“可。”陈七将腰间的绣春刀拆下放在桌上,眼神往东边看去,“我本就打算此时离开,猬甲运出,此地已无甚留恋,也不用久待。”
“正是。”福子点头道,“文庆太子身边从众甚多,只得走官道大陆,并且行军缓慢,其全速前进的话,也需三日才能至此。”
“大人时间紧迫,不妨准备准备,黑夜之时出发。”
......
入夜。
天色漆黑。
陈七驾着五辆马车,缓缓靠近出关之口。
在这黑幕之中,几个夜行衣轻车熟路的来到那衙役身前。
乌云掠过,将最后的一丝月光也遮挡住。
突然间,守门衙役的鼻前,多了个白色手帕。
几人倒头昏睡而去。
陈七驾马,轻轻随着土地的颠簸而摇头晃脑,马车速度不减,快到关口之时,大门应声而开。
顺利出关而去。
此处不同于兵部,是为人人进出的关口,白日里进出的商贾生意人,可将此处围的水泄不通。
相较于西关那半月不过几人的关口来说,若想瞒天过海实在简单。
陈七驾着马车渐行渐远,福子与剩下的缇骑留在陵凉州。
马车之内,沈尘给自己腾个空地,放置其腰间长剑与一壶好酒。
因为是夜晚出发,故陈七也未全身心警惕起来,甚至走上两个时辰,竟打起哈欠。
但不知为何,陈七总有一种被人监视的感觉。
不知何时,陈七猛地睁眼。
隐约之间,可听到身后传来阵阵马蹄之声。
“有人跟踪。”陈七嘴里喃喃道,手不自觉的摸到自己的绣春刀上。
马车内的沈尘斜躺着,明明已在睡梦之中,但还是眉头一挑,大拇指扣在剑柄上。
陈七轻轻拉动马缰,使其缓缓停在一旁。
只听那马蹄声越来越近。
最终终是能在月光下被隐约看见。
见一人驾马缓缓靠近,那人身形摇摇晃晃没有规律,竟有一丝从上面掉下来的趋势。
陈七手挚绣春刀,眼神凌厉的盯着来者。
随即那人竟摇摇晃晃的,直接与陈七的马车擦肩而过。
仿若路人一般。
陈七疑惑,但月光之下还是觉得马上此人觉得眼熟。
“苏小姐?”陈七一句惊呼。
那苏叶顿时猛地睁眼,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见她歪歪扭扭的稳住身子,眼睛一瞪,“你这呆小旗,乱喊作甚。”
陈七面色一沉,“苏小姐,你跟来作何?”
“谁,谁说我是跟来的了。”苏叶顿时语塞,“我只是,在家实在闷得慌,准备去江陵府解解闷,毕竟你那小旗府,啊不是,总旗府,也是有我的房间的。”
陈七深深叹口气道,“是嘛,那苏小姐大可走官道,为何随我走这小路绕行?”
“我,我这不是睡着了嘛,一时间忘记了。”苏叶嘴硬道。
“那好,苏小姐此行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