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烟火若是私制烟火,倒是笔不小的数目,许主事未曾动过心?”
许宽顿时跪倒在地,轻喝道:“大人,此乃以权谋私之罪,可乱说不得啊。”
苏来舟见状赶紧将许宽扶起来,“主事大人这时何意,没有便是没有,行如此大礼作甚,总旗大人只是随口问问,也并无他意。”
“年年都用作开山?”陈七已不见踪影,只听见声音传来。
“自然。”许宽心中已无底气,“有兵部尚书府书信为证。”
“嗯。”陈七满意的点点头,身影从后方露出,“这屋内还剩多少?”
“回大人,上半月刚用过百斤,还剩两百斤。”
“记住,银两可以被窃,此物万万不可。”陈七提醒道,“此乃国之重器,若是落于奸人手里,那后果,你我可都担当不起。”
许宽哎哎两声,“今日,我便加派人手,保准万无一失。”
陈七点点头,“走吧,去议事厅,别忘了今日是来查什么的,这官银失窃也不是小事,我们啊......”
陈七话未说完,只听许宽突然说道:“大人,早想告诉你,但一时没有机会,那偷窃银两的贼人已被抓住了,现就被关在大牢,大人何时想审,随时给你提调出来。”
话语之中,陈七与苏来舟的嘴角便勾起一抹细微的弧度。
紧接着苏来舟惊讶道:“抓到了?”
“抓到了。”许宽也是一副欣喜模样,“此人狡猾异常,我出动兵卒严查,对了,那夜还有将士亲眼看到那贼人的面孔,终是在半夜,被我西山的一处破庙里抓个正着。”
“看到贼人的面孔?在破庙抓到?”陈七重复道。
“大人,移步议事厅,听我给你娓娓道来。”
......
兵部,议事厅。
说是议事厅,实则有点像县衙。
屋内正前方设主座,一侧两排座位。
中间空一大厅。
倒也可以用来审问犯人。
三人纷纷入座。
这茶水还未上,许宽便忍不住说道。
“这贼人诡计多端,竟故意留下线索,那夜他故意惊动马车,使那受惊马车往东边逃跑,趁着大家被吸引过去之时,从西方离去。”
陈七听着心中甚是想笑,没想到此人胡编乱造的功底如此之深,说的这般曲折离奇,若非是陈七本人,说不定他真就相信了。
“然后呢?”陈七装作想知道后续的模样。
“他携带三百两银子,从再往西去,过了山头便是一处村落。”许宽越说越带劲,仿佛那说书先生一般,声情并茂,“从昨晚开始,我便派人以方圆数里之内排查,终是在那快到村落的破庙内将其寻到。”
“哦?”陈七换个姿势,“那银子呢?银子可寻回?”
许宽叹口气道,“哎,这贼人这短短的时间,竟然已经花了几十两,还剩下三百两。”
“速速将犯人带上来。”陈七招手道。
“啪啪。”许宽拍拍手,只见外面走来两名兵卒,驾着一个身上满是伤痕的黑衣人。
此人穿着夜行衣,身形消瘦。
“抬头起来看看。”陈七抬抬手道。
“大人让你抬头,没听见吗!”那士卒很是粗暴,直接掐住此人下巴,往上抬。
陈七摆手示意他停手,“慢点,如此我能看到什么。”
兵卒这才放手。
“你叫什么?”陈七问道。
“小人,小人王一。”王一眼神躲躲闪闪,不敢直视陈七。
“便是你,偷盗的这三百多两官银?”
“是小人。”王一点头道。
“你潜入兵部,窃这官银作何?”陈七施压问道。
“小人,家境贫寒,一直都揭不开锅,苦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了。”王一语气生硬,“听闻兵部藏有官银,便动了歪心思。”
“从何听闻?”
“陵凉州百花楼。”
“何人口中?”
“一面之缘的嫖客。”
“可寻得他?”
“一面之缘,外籍人士,寻不得。”
“撒谎!”陈七一拍桌子怒道,“一面之缘的嫖客,说的更是一面之词,便引得你以身犯险来这兵部偷窃?你可知这兵部是何等地方?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
王一被吓得一愣,随即低头道:“大人,家中老母亲患上重病无法医治,早就揭不开锅了,莫要说兵部有银子,就算是那皇宫之中有银子,那我也当去。”
“口出狂言!”许宽站起身,一掌拍下,“竟还染指皇宫,我看你是胆大包天,就该将你就地正法,来人呐!”
说着就要唤人。
“慢着。”陈七叫住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