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楼五楼顶阁,可挡楼下各种嘈杂。
陈七问完此话,屋内甚是寂静。
仅有身后传出的水漏的滴滴答答的声音。
过了半晌,花清寒深深吐出一口气,沉声道:“没曾想这都瞒不住总旗大人。”
陈七见她承认,自己也不打算胡说。
“查到这些自然不是难事,陵凉州有县志,苏知县可随意翻阅,想必这也在你的意料之中吧。”
“自然是想过。”花清寒见自己的想法被陈七猜透,笑笑道:“但如此之快,却未曾料到。”
“不瞒总旗大人,那位姓花的尚书大人,正是小女的太爷爷。”花清寒起身,缓步到一侧柜子旁,将其打开。
除了那些衣物外,可见一小盒子,巴掌大小。
花清寒从中拿出一枚玉玺,上面赫然刻着兵部尚书字样。
“太爷爷剑刎于尚书府前,虽说先帝未曾追究我太奶奶等人,但孤儿寡母的,在京师也没法生活。”花清寒叹口气道,“故留下这尚书玉玺,逃离京师。”
说罢将玉玺放在陈七身前的桌子上。
陈七盯着那尚书玺,并未用手触碰。
“花楼主.....你这可真是,打算将所有罪名给背负个遍啊。既然花尚书自刎,你们却为何要私留尚书玉玺,难道不怕先帝怪罪嘛。”
“当时先帝的确找寻一段时间。”花清寒缓缓坐下,“但当时太奶奶心已死,已是觉得生与死并无甚差别,仅想带着太爷爷的信物逃离京师。”
“便带上当时还很年幼的也有,加上这玉玺,来此陵凉州。”花清寒站在窗口,远眺窗外,“当时太奶奶以为,以先帝之威,很快便能寻到此处,到那时年幼的爷爷也已安排妥当,早些治罪,便也能早些见到其夫婿。”
“但谁知慢慢的此事竟不了了之,也未曾听过先帝找玉玺一事。”花清寒口中也带有些疑惑,“这信物便一直传流至此,至于军械,也是太爷爷在位之时为自己留下的后路,但自刎之后甚多事情都未安排妥当,便搁置在此。”
“是嘛。”陈七手指抚摸下巴,稍稍思索半晌,口中喃喃道:“这玉玺本是这尚书府中最为贵重之物,被你带来且不说,为何先帝未曾追究。”
“总旗大人也觉得奇怪吧。”花清寒叹口气道,“不过无论何其原因,总归是让我花家血脉得以延续,我们姐妹俩要求不多,能自保便可,莫要辜负了太奶奶的苦心。”
“话已至此,那我便直说了。”陈七听到这军械的来龙去脉,倒也不打算隐瞒,便自顾自的说道:“那二十甲已被我转移出来,广陵洞已被炸毁,用的正是那兵部的火药,想来那兵部主事的行事风格,你应早就知晓了吧。”
“广陵洞已被炸毁?”花清寒眼睛一瞪,不可置信道:“难怪昨日那许主事来此,心情如此愤懑,说是兵部入贼人盗窃,被窃的京师官银而已。”
陈七摆摆手笑道:“他可不敢乱说,只因那火药库中,堆放满满的火药与纹银,皆来路不明且来路不正,怎敢讲于我一个锦衣卫听呢。”
花清寒嘴角微勾,“说的也是,身居高位自然日日都有诱惑陪伴,想来以那些火药之数,办一个私炮坊都不是难事。”
“但那广陵洞自从我爹以来,倒是常以钱雇自称江湖术士前来破阵,但皆未从其中走出,总旗大人竟然安然无恙出来便罢了,竟还能将其炸毁,实在令小女佩服。”花清寒起身,说完给陈七欠欠身,以行礼。
“不足挂齿。”陈七难得的吹次牛,并且提醒道:“既然二十甲已被我运走,你要记住此后便与你花家无关,也不必整日提心吊胆,至于日后去向,你也不必过问,可好?”
花清寒听后,更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总旗大人此大恩大德,实恕我花家无以为报。”
陈七赶紧上前将其扶起,并且嘴中说道:“得了吧,莫要如此俗套,你的下一句,莫不是只能以身相许了?”
花清寒未理解陈七这句玩笑话,倒还是认真的轻咬嘴唇,最后认真的回一句。
“若是总旗大人想,那小女便从。”花清寒说完,陈七还未来得及惊讶或是拒绝,只听花清寒继续说道:“只不过花家姐妹情同手足,从未分开过,若是总旗大人不嫌弃,就将我们姐妹俩一同许给陈大人吧!”
饶是对男女之事从不在意的陈七。
此刻却也心动了。
但此刻陈七还是理智占据身体,尴尬的大笑两声:“哈哈,玩笑话而已,不必当真。”
陈七不说这话还好,但话一说出口,花清寒瞬间一幅委屈的表情,“为何?总旗大人可是看不上我俩家室?不过也是,大人为京师陈府的公子,自然应娶些京师高官的金枝玉叶。”
“但我俩不在乎,若是大人愿意,我俩做妾也可。”
陈七连忙摆手,哑口无言,不知所措。
见陈七如此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