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舟车劳顿,若是小小毛贼都让总旗大人出手,岂不是太跌份儿了。”
“待我兵部之人将贼人抓住,全权交由总旗大人处理。”见陈七将杯中酒饮尽,便结果苏来舟手中的酒壶,再次斟满。
陈七听着舒心,喜逐颜开,点点头道:“也可,也可,你二人心思的确缜密。”
“这样,我整日呆在这百竹亭也甚无聊,不如明日便去你那西山兵部,拜会拜会。”陈七如是说。
“这......”许宽沉吟两声。
“不可?”陈七皱眉道。
“可。”许宽点点头,“随时恭候。”
“嗯。”陈七点点头,满意的看着杯中酒,“今日此酒饮的痛快,酒劲儿上头,倒是有些困了。”
说完深深打个哈欠。
“总旗大人甚是辛苦,不如早早歇息吧。”许宽起身拱手道。
“的确。”陈七一副要睡着的模样。
许宽见状,赶紧后退,拱手弯腰道:“那,在下就先行告退,明日恭候总旗大人光临。”
陈七闭眼未应。
苏来舟挥挥手,示意他赶紧离去。
许宽不敢怠慢,一路小跑直冲亭外自己的马车。
跑了不过十步,便气喘吁吁,趴在自己的马车旁大口喘着粗气。
一侧的仆人赶紧递上手帕。
“大人,可是回百花楼?”仆人小心翼翼的问道。
许宽大口喘着粗气,拿着手帕擦拭额头上的细汗,严厉喝道:“去何百花楼?赶紧回兵部,务必要快!”
说着便要往马车上爬,但无奈身形太重,整个人抬不起来,差点跌落下来。
好在仆人强行用身体撑住,将他扶上马车。
......
凉亭之中。
许宽身影远去,陈七从怀里掏个蚕豆抛到嘴里。
苏叶也探头探脑的小步走出。
苏来舟忍不住教训道:“你这女娃娃,不是让你在家呆着,怎又来陈总旗这了。”
苏叶吐吐舌头,“在家实在烦闷,呆着干嘛啊。”
“还敢犟嘴。”苏来舟伸出手就要打。
苏叶赶紧逃走,躲在陈七身后,只敢探头悄悄看着。
陈七微微一笑,问道:“苏知县,女孩子家,莫要动手了。”
“女孩子家,哪有如此顽劣的女子。”苏来舟一甩手,气愤道。
陈七给身后的苏叶一个眼神,示意她坐到一旁。
“方才你二人说些什么?”陈七问道。
苏来舟坐下,慢慢道:“无非就是些,兵部有见不得光的烟火之类的,让我暂时将你拖住,事后与我五五分成罢了。”
“五五分成?他还挺舍得。”陈七笑笑。
“那陈总旗打算如何?是现在尾随其后,在其到那兵部,转移火药之时,直接人赃并获?”苏来舟提议道。
陈七摇摇头道:“想得甚是简单,那银两与火药,想必来你陵凉州之前便已经转移了,此番留下时间,是想安插一名替罪羊,与几百两纹银。”
“待到我明日去时,便直接声称贼人已被捕,银两尽数追回,好拿此事堵我的嘴,剩下的,我便不能大摇大摆的在兵部搜查。”
“那,那这该如何是好?”苏来舟听陈七如此说,便着急道:“那岂能轻易放过?”
“自然不得放过。”陈七把手往怀里伸伸,发现装放蚕豆的布袋已空,随即起身,“待明日,我俩一同去那西山兵部之时,再做打算。”
陈七说完,便步出凉亭。
留下苏来舟与苏叶二人。
......
百花楼。
陈七许久未踏足这地方。
青楼一案距今已有数月,百姓已渐渐淡忘,作为陵凉州唯一一处饮酒作乐,放纵寻欢的地方,也不会有人因为一场命案而不踏足。
总有忍不住的时候。
此时虽说白天,但再过两个时辰,便是日落,屋内已坐上些许客人。
“呦,官爷,许久不见啊。”见还是那熟悉老鸨前来迎接。
陈七点点头。
“官爷近些时间忙活儿什么呢,也未曾见你,是要寻些姑娘找乐子,还是饮酒听戏啊?”
陈七四处看看说道:“老规矩,柳香宴给我寻一安静桌子便可。”
“好嘞。”老鸨迈着妖娆的步伐,那腰扭动如游蛇,往柳香宴深处走。
“两盘蚕豆,火候旺些,今日不用酒水,一壶茶。”陈七坐下,将腰间绣春刀放于桌上。
从腰间掏出一些小碎官银,放在那老鸨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