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能落到我的头上。”
陈七倒是未理苏来舟的这个话茬,反而是问向沈尘。
“故,门派陨落?”陈七小心翼翼的问道。
“十有八九。”沈尘手中紧握长剑。
“那你想?”陈七不敢多问。
“我只想那宗人令可多活些时日。”沈尘如此说,陈七不解,洗耳恭听,“想他莫要输给了年岁,多活两日,别回我剑未到,他已归西。”
陈七的印象中,沈尘这人无忧无虑,无牵无挂,这一身武艺,世间无人可挡,随处可去。
心中更无抱负,不愿当官,不喜钱财,性嗜酒,但下至文钱高坛糟酒,上至皇宫琼浆玉酿,皆可入喉下肚。
陈七本以为此人会这般度过余生,当一脍炙人口的大侠,当一又爱又恨的酒剑仙。
但近月下来,倒是也逃不过世俗的纷争。
无论是现在他口中所讲的宗人府中宗人令。
亦或是还在京师武馆中,那嘴中还不挂念,但默默与芷雪私下约定前去照顾的师妹。
“你我二人,此去一行至江陵府,便再入京师,掀他个天翻地覆。”陈七如是说。
沈尘将腰间酒壶拆下,深饮一口。
“多事之人,我可是良民,别带上我。”
......
此时虽说入夜,但二十甲运送起来也需要时间,整整两个时辰这才将五辆马车整整装满。
随即将火药箱摆放好位置,陈七手挚火折子,点燃引线。
半晌,只听“轰隆”一声巨响。
那广陵洞的山体陡然之间崩塌,其上岩石瞬间凹陷下来。
“天逢下雨,此番若是有人听到,倒也可称之为雷声。”陈七看着远处广陵洞被毁,顿时砂石四起,饶是黑夜之中也可观沙土弥漫。
“明日我便下令封锁此地,尽量不让人进入。”苏来舟用袖口遮住鼻口,“看样子此雨明日应是不停,反而有更大的趋势。”
“倒是对我们有利的多。”陈七喃喃道。
“事不宜迟,苏来舟还是赶紧回府衙吧,小心引人怀疑。”陈七拱手道。
“那陈总旗打算?”
“自然是驾此马车回我的百竹亭。”陈七看看眼前五驾大马车,“现如今在这陵凉州地界,想来应无人敢查我这个总旗之驾吧。”
“这是自然。”苏来舟点头道,“但,陈总旗确定不用遮人耳目?”
陈七直接翻身上马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点道理苏知县总不会不懂吧。”
“行了,等这两日文庆太子赶来之时,我便会从百竹亭出发,将其运送至江陵府。”陈七见苏来舟一幅后怕的模样,如此说道。
“在下并无此意。”苏来舟拱手,“谨慎而已。”
陈七摆摆手,示意他赶紧驾车离去。
苏来舟点头,坐上陈七驾来盛放火药的马车,轻喝一声驾,便驾车离去。
陈七转身看着那广陵洞冲着一侧沈尘道:“如此破坏,也不知会不会被察觉。”
“总好过被发现洞口要好。”沈尘转身,直接步入马车内,还有个空地可容下他。
“驾!”陈七牵起马缰,手中长鞭一挥,朝相反方向离去。
......
翌日晨。
雨果真未停,反而越下越大。
街上没有行人,陈七的马车缓缓前进。
临近百竹亭,倒是见到两名穿着蓑衣斗笠的衙役寻街,这二人见到空无一人的大街上,陈七一人驾五辆马车缓缓前行,便上前拦路。
“停下,来者何人?”那衙役站于马车前。
陈七拉紧马缰,使马车停下。
“何事?”陈七带着斗笠,大雨之中遮住脸庞。
“速速下车。”那衙役喝道,“大雨之中,你一人竟驾五辆马车,实在可疑,例行检查,速速下车。”
陈七抬头,将斗笠往上顶顶。
“可是苏来舟府上的衙役?”陈七手肘撑在膝盖上问道。
“大胆,竟直呼知县大人名讳。”那衙役二话不说直接抽出长刀。
随即陈七伸手招招,示意他们二人过来。
那二人纷纷兵刃护身,稳步前行。
走到近处,才发现陈七手中拿着一枚腰牌。
腰牌上赫然刻着“总旗”二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