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来舟伸出三根手指头。
“过这西关与其他城门不同,兵部有自己的规定,关口设有城门候、掌私令、驻武侯。”
“这三人相辅相成,若是想通关,需同时买通三人。”
“买通三人?”陈七有些惊讶道。
苏来舟解释道:“兵权是为国威,圣上对此极其看重,故大大小小的兵部皆戒备森严。”
“如此说倒是难办了。”陈七摇摇头。
“不过还有一事。”苏来舟卖个关子道。
“何事?”陈七赶紧问道。
“这掌私令,每晚宵禁之时,需将钥匙移交城门候,让其关闭城门,到那时需放置在驻武候那半个时辰。”
“那半个时辰,是无人看管的,只会锁在西关武侯房的柜子之中。”苏来舟认真道。
“意思是,我们需在那半个时辰内,偷到钥匙,开关门,再将钥匙送回,才不会引得别人怀疑。”
“正是。”苏来舟点点头道。
“如此那不从关口过如何?”陈七另辟蹊径,想要从别处探上山。
“也不是不行。”苏来舟摸摸胡须,“不过要绕上一日路程,从西山另一侧上去,然后再饶上半日,寻到那山缝暗道。”
“不过想来,我们应该没那么多时间耽搁了。”
陈七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便窃那过关钥匙吧,要说入房窃东西之事,陵凉州正好有能用得上的人。”
“如此便好。”苏来舟点点头,“陈总旗一切小心为上,如若实在不行行迹败露,便搬出总旗之名,陵凉州不比京师,都是些胆小怕事的芝麻小官,想必应能唬住一阵。”
陈七了然,若此事不成,便不得再行炸药之法,不然总会被查到。
此时,苏叶打个哈欠,正好苏来舟掀开车帘,发现外面天色已黑。
“陈总旗,天色已黑,便不多做打扰。”苏来舟拱手道。
陈七同时拱手回应,“劳烦苏知县。”
苏来舟点点头,带着苏叶转身离去。
......
一夜匆匆而过。
翌日晨。
江陵府,太子府邸。
文庆太子慵懒的躺在榻上,身侧两个女仆轻轻扇风。
见他打着哈欠眼睛微眯,一幅没睡醒的模样。
“报!” 门外传来响亮的声音。
文庆太子微微皱眉,脸上带有一丝不悦。
“何事?”文庆太子沉声道。
那殿外之人,似乎听出语气的不对,便小声回应道:“殿下,似乎发现一处踪迹!”
文庆太子微眯的眼睛似乎睁大一点点,“进。”
此人不是文庆太子的将士随从,穿着普通常服,若是放于大街上就不会引人入目的那种人。
“殿下,寻到一处舆图中未曾绘制之处。”那常服之人跪下拱手道。
“哦?何处?”文庆太子随口问道。
“在断江村东头,一处石台,发现一隐秘山洞,洞内别有洞天。”常服之人回答道,“目前来看,仅是一处空着的石室,但经过探查,却发现近期有人入内的痕迹。”
“什么痕迹?”
“昨夜天公作美,下一场小雨,那雨水顺着石缝流入石室内,将那痕迹展现的一览无余。”
“有几人脚印纵横交错,看起来,应不过三日之期。”
“另外还有拖拽之痕,想必是在搬运什么东西。”
“哦?”文庆太子这才有些兴趣,“数量如何?”
“这......”常服之人沉吟一声,“仅一处拖拽痕迹,而且极短,据推算应是一名尸体......”
“混账!”文庆太子一听直接将手中的茶杯丢出,砸在那常服之人的身上。
“仅一处山洞而已,藏匿一具尸体,便值得你大呼小叫。”
那常服之人赶紧跪下,整个人蜷缩成一团。
“殿下......殿下息怒!”
“你是否不知我在找什么?是不是见如此之久未有进展便那这些东西来搪塞我?”文庆太子在原地徘徊两圈,“一个小小藏尸洞便来向我汇报。”
“殿下,那并非普通的藏尸洞!”常服之人生怕文庆太子降罪与他,赶紧说道。
“为何?”文庆太子深深叹一口气,稍微缓和点道。
“洞内发现些铁器碎片,还有半只箭矢,经排查,那铁器是为官铁,来自......”
“来自何处?”
“来自御林军身上的铠甲......”
“御林军?”文庆太子疑惑道,“父皇的禁卫军?为何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这在下也不知,不过消息应是属实。”那常服之人沉声道,“而且在那拖拽痕迹一旁,还发现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