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祭祀大典非同小可,已是太上皇飞升十载之期,定要众官员群臣朝拜。
到那时连圣上都不可耽搁,更别说文庆太子等这些皇子。
“陵凉州实在小了些,并且地势平缓,不同于江陵府的这高山江水般险峻。”苏来舟用手推演一下陵凉州的地图,“按照文庆太子的进度,此次定然能查到广陵洞。”
“若是陈总旗将其军械运走,到时候留下这一空空洞穴,又该作何解释?”苏来舟忧心忡忡的问道。
陈七听后轻轻一笑,“苏知县说了这么多原来是为了这个后顾之忧啊。”
苏来舟听陈七如此说,那老脸也是陡然一红,“哎,毕竟是我陵凉州的地界,这东西就是烫手的山芋,落在谁手里都不得安心。”
陈七思索一下道,“好在广陵洞地势偏远,在陵凉州的崖边,还有一小瀑布掩护。”
“但若是被发现,的确也是棘手的事。”陈七之前未曾想过,如今有人提醒,发现却也是一大难事。
苏来舟马上点点头道:“是啊,等陈总旗将军械运走,免不了留下些蛛丝马迹,依照太子身边的兵力,应是很快就能发现踪影。”
“你可是忘了,我俩费了多大气力才从那广陵洞中出来。”此时,在一旁闭目养神的沈尘突然发话道。
陈七自然不得忘,那广陵洞内涵奇门遁甲五行八卦,虽说都是些入门的戏码,但有人能将其设计成一个洞内玄关,自然也是有些本事的。
“的确是这样不假”陈七思索一下,“不过......”
“那文庆太子兵力充足,就算靠人力去送那七门,也不过上百人便能寻到那密室。”陈七摇摇头道,“若想以那机关阻拦,应是行不通。”
沈尘啧啧的两声,嘲讽道:“枉你还称略懂些八卦之理,怎会不知那洞内机关皆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沈尘话未说完,陈七便懂他的想法:“你的意思是......”
“那八门之中,三吉三凶二中平。”陈七嘴中说着,但眼睛已经闭上,脑海中已经推演出那广陵洞内的景象,“杜门与景门也分立小凶、小吉,若是将此破坏,这广陵洞足以坍塌。”
话已至此,苏来舟这才听懂陈七的话。
“陈总旗的意思是?您要将这广陵洞毁了?”苏来舟眼睛瞪大,很是惊讶的说道。
“自然。”陈七点点头,“由此我们可大张旗鼓的将军械运出,也不用担心毁迹一事。”
“不可不可万万不可。”苏来舟思索一下,“陈总旗,咱们至今还伸出江陵府地界,连陵凉州的边都没碰到。”
“所以?”陈七见他欲言又止。
“所以此刻言事,有太多未知,若非陈总旗想象的这般顺利,那岂不是不给自己留下后路?”
“若是军械移出,却被太子的手下寻的踪迹,广陵洞又毁该如何?若是一时之间未毁彻底,倒先闹出声响打草惊蛇又该如何?如果此次文庆太子未发现广陵洞那此刻转移又岂不是多此一举?”
左尚卿连连发问,而且皆问到点上,每个问题都还很有逻辑。
陈七愣了半晌,不知从何说起。
随后只听苏来舟自顾自的叹口气,“罢了罢了。”
“是我太过紧张了。”苏来舟拍拍自己的大腿,“只因我不想因这军械一事,闹得整个陵凉州人为我们陪葬。”
陈七知道这话不是夸张,但事已至此便已经无法回头。
“苏知县你且放心吧。”陈七知道他身上的压力不比左尚卿的小,便谨慎的问道:“陵凉州可有炸药?”
“这......自然是有。”苏来舟思索一下道,“多是用来开山采石用。”
“难道陈总旗相用炸药来毁了广陵洞?”苏来舟了解陈七的意思,但再一次摇摇头,“这炸药统归兵部管理,每一笔都要记录在册,就是我也没有权利直接调用。”
“在何处?”陈七问道。
“就在陵凉州西边的兵部矿场。”这时一个熟悉的女声出现在马车外。
苏来舟猛地掀开门帘,发现苏叶的身影正站在车上。
此时马车摇摇晃晃还在行进之中,此举又让苏来舟心生怒气。
“你这女娃娃,怎么上来的!”苏来舟将她拉进马车,本来很是宽敞的马车,坐下四人便显得略微拥挤。
苏叶吐吐舌头道:“就爬上来的呗,这马车太慢了,而且你丢我一个人在那,都要闷死了。”
苏来舟见她那副顽皮模样,又不知如何骂起。
叹口气,继续陈七的话题。
“是的,陵凉州西边的兵部矿场,有兵部炸药,想来量不多,但是足以炸了广陵洞。”苏来舟点头道,“不过没有上面下令,应是无法调出炸药的。”
“这应是简单,让左尚卿写一篇公文,不就可了?”陈七理所当然道。
“理